薛衡闻言眸底墨色逐渐浓郁,他掀起眼睫看向闻人行,那种最为锋利的嗜杀之意忽然爆发得淋漓尽致。
他勾起了一抹极其冷然的笑意,看着闻人行一字一句道:“一些人动了不该动的人,微臣给些教训罢了。”
说话之间,薛衡那眉梢眼角的张狂之意似乎浓郁得快要溢出来一般,即使病气连连,也没有掩盖住这位丞相大人的丝毫风华。
景阳低头看着这个模样的薛衡,恍惚之中,似乎又瞧见了那个年少轻狂的少年天才。
但他这副模样无疑是在火上浇油,让闻人行气的杀气更重了。
“那是不是哪一天朕惹到你了,你还要踏平了这乾坤宫不成!?”
“陛下言重了。”薛衡回答得不咸不淡,他极其闲适,与着暴怒的闻人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闻人行快要被薛衡这副模样气疯了,他指着薛衡怒骂道:“薛衡!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你吗?!”
“微臣不敢。”
“你……”正待闻人行要继续说话之时,从花圃那头突然疾步走来了一个身量高挑的人。
他神色匆忙,眉头紧锁,得体的暗红色官服将他的身材勾勒的极其修长,像是一株傲然挺立的青松。
是陈青阳。
景阳定睛看去,忽然发现陈青阳的袍脚似乎沾染着血迹,而且看他眉目之间带着煞气的模样,怕是有大事发生了。
果不其然,陈青阳向着闻人行单膝跪地行礼之后,便沉着声音说道:“陛下,微臣有急事禀报。”
闻人行眉目之间的怒意还在残存着,但是看着陈青阳的模样,明白事情肯定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