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那么巧?”她瞪大眼。
祝正微不想和她的话题讨论下去,而是说道:“这天下已无对手,你打算怎么办?”
她愣愣,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天下各族,这些年都在研究神门第二法,种种超凡神秘之力,飞速发展。
时代,前所未有自由。
因为和历代大帝的统治时期不同,当今的这一位兽族天帝并无野心,有大气魄和大胸襟,只求有一尊强大的对手!
但是这些强者,却未曾有人能与之一战。
“不如,你就此沉睡吧,到未来去。”
祝正微给了一个建议,“未来你或许会有一个新的时代,有一个很强大的对手,甚至于...你的对手,可能来自天外!”
“天外?”她吃惊。
祝正微点点头,站在航行在星宇之下的古船甲板上,指了指漫天星空,“还没有发现吗?那个红月世界的宇宙大气层壁膜上,也出现了一座建筑,仿佛了望塔一般,在不断观测我们,在我们遥遥对视!”
她眼睛一眯,的确看得了相隔一片黑暗之中,朦胧见到了对方也有建筑,像是他们的古船一样,开始研究世界之外。
“意思是,他们也有七阶帝境的强者,可以破开壁膜了。”
她跃跃欲试,起了战意,“我们在偷看他们,他们也在偷看我们?这是进入了威慑纪元?相互瞪眼纪元?”
“所以,我用神之手,亿狱仙盗,关闭你浑身细胞的监狱,紧闭大门,让你沉睡到未来,去下一个时代。”祝正微微笑。
“那你怎么办?”
她担忧起来,“你是人族,寿命很短,并且还有重病在身,你的神之手,无法把自己改造....医者难自医,需要封闭识海,才能改造,可是你自己封闭了自己的识海,自己躺在手术台上,谁改造你?”
“你的法门,也没有人能学会。”
这是她的担忧。
这些年下来,她也知道这一门手法的缺点。
她害怕自己苏醒过来,自己最值得醒来的人,已经彻底消失了。
她的船上,不许走一个人。
祝正微摇了摇头,“不要小看我,你先沉睡,我会想办法,开辟新的道路,延长我的寿命,追上未来的你。”
她犹豫了一会儿,“我听你的。”
很快,她就进入了沉睡。
时间过去又十年。
之前,祝正微的这一具身体,有神权加持,长生不朽。
可是眼前,这个竹景村的初始号,已经是一尊真真正正的凡人,已经彻底走向了寿命衰竭,他要老死了。
夜里。
无数强者,眺望夜空。
望着月桂树下的那一尊人族青年,在树下饮茶,俯瞰整片苍茫大地。
已经有人彻底发觉,那一尊兽族大帝,以及她的所有船员,进行了沉睡,而这一尊来自当年征战天下大船的船医,独自一人孤独的镇守整个当年征战天下的古船,蟾宫。
而这一位孤独的船医,已经在走向了晚年。
“唉,世有一兽族女帝,镇压当世,举世无敌!可谁都知晓,这实际上是双帝....鬼巫医这一尊大帝,已经寿元无多了,寿命将至!”
他们眺望月亮,望着朦胧月桂美景。
“这一尊大帝,从未登基过,甚至未曾有过帝号,连出自人族那个部落,我们都不曾有人知晓。”
“医者不自医啊!那一双神之手,这一门恐怖到极限的惊世秘法,或许,要随着这一尊存在的离世而失传了。”
“神门七法,开自第三法,就随着主人的离世,或许成为了未完成的至强秘法,留下了难以想象的缺憾。”
地面上,各大吞风食气的超凡国家,一尊尊强者叹息。
对于这一尊存在,经历了这些年的波折,海域大战,两次讲道,天下一尊尊巫皇,兽皇,都是发自内心的敬畏,如恩师一般尊敬。
那一艘征战世界的大船“蟾宫”,历经种种厮杀与逃难,最终踏足巅峰,直接飞向星空,必然成为一段历史佳话,被世人称颂,不会被人忘记。
可这时间悠悠,有如浩瀚洪流。
总是冲刷走历史上的一尊尊盖世豪杰。
没有人感到庆幸,只有无尽的惋惜,因为他们知道即使是这一位船医去世了,那一尊真正的船只主人,最强的女帝却还在壮年,甚至提前沉睡,轮不到他们统治这方世界。
“唉,这一世,已到晚年了。”
祝正微坐在月桂树下饮茶,他的面容,的确渐渐有了苍老。
甚至于,他已经开始咳血,血友病开始严重化了。
“我新身体已经解决,但这一具身体疾病仍在,这是根植于基因深处的基因疾病,除非换一个身体,亦或者是,找另外一个和我想等水平的人,对我浑身的所有细胞进行手术,不然是改变不了的...”
祝正微倒是不在意,只是喃喃着,
“我这一世,不依靠神明的神权,靠我一个人....打算为所欲为,精彩无憾过完一世,若是能突破,也是一段佳话,不能突破,也就此罢了。”
他要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既然要作为一个当时的帝者,那么就去完美的过完一生,而一尊强者的暮年,追求什么?
显而易见。
“长生之法,死前追逐一丝希望,哪怕化为烟火,殒灭在世间。”
祝正微伸出双手,仿佛要抓到天空,目光饶有兴致:“既然都活一世了...怎么能不尽力去活?我也要试着突破一下自我,看看能不能做到了。”
这一日,祝正微从月宫下凡,进行游历。
他一路行走过许多国家,观察世界的变化,种族的变迁。
他登入了不少海岛,国家,惊讶的发现了一点,
“一千年过去了,兽人种族,乃至昆虫,爬虫,都出现了不同的种族异化,就像是达尔文进化论一般....相隔遥远的两个大陆,昆虫品种的颜色,习性,生态,都不一样了,变得更加契合自然了,甚至没有了基因工程的痕迹。”
一千年,是不足以产生太大的物种适应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