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茕星被她吵得脑壳嗡嗡响,不知是劳累过度还是怎么回事,眼前一黑,竟然就这么失去了意识。
再然后,就是在这里醒来了。
江茕星缓缓转头,盯着柴房的破烂木门,不知该作何表情。
那位姑姑就是这么对待父母双亡的孤女的?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神情在稚嫩的脸上显得异常违和。
接着,江茕星平静地起身,抄起墙角的柴刀,往门板上砍去。
剧烈的撞击声中,屋顶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
……
身为镇上有名的富户,江家宅院却只是个两进的小院子,颇为简朴。门口挂着两个白色灯笼,白纸黑字的挽联贴在深色大门上,一看就知道这家有白事。
老和尚敲着木鱼,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经文,厚重的棺材停在正厅里,高矮胖瘦的亲戚站在一旁,个个披麻戴孝。
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从后面走出来,凑近一个异常富态的妇人,小声道:“娘,表妹好像醒了。”
妇人本能地皱了下眉:“门锁好就行,别让她出来捣乱。”
“可她——”
少年一句话没说完,门外跑进来一个下人:“夫人,外面来了个客人,自称江员外的好友,前来吊唁。”
“哥哥的好友?”胖妇人本能地觉得不对,“怎么今天才来?”
今天出殡,按照本地习俗,只有家人在场,想来吊唁的亲朋好友大多前两天就来过了。
“我出去看看。”她起身往门外走去。
被遗忘在原地的少年撇撇嘴,不动声色地踹了一脚坐在蒲团上打盹的弟弟,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一掀帘子重新溜回后院。
另一边,胖妇人来到门外,一眼看见门口有个倚着门框伸着脖子,正探头往里瞧的陌生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