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双手托腮,一脸疑惑道:“这既然是香料.....哪有臭的啊?”
“你不懂,我先睡会儿,一炷香后记得叫我。”羽裳边说边打着哈欠,旋即一阵绵绵睡意袭来。
此时碧瑶匆忙踏进凤鸣阁,掀开珠帘无声喘息道:“王妃,王妃,王爷终于从校场回来了。”
“他回来就回来呗,与我何干。”
语毕,羽裳漫不经心地举起青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碧瑶神色慌张,连忙摆手道:“王爷刚到府连常服都未换,便召了王妃,听邪卿阁的奴才们说好像是侍寝.....”
羽裳一听嘴里的水当即就喷了出来,“你说什么?侍寝?”
望着羽裳骤然睁大的双眸,碧瑶怯怯点头回道:“若奴婢没听错,是侍寝.....”
羽裳抽出双蝶绣帕,擦拭了一番嘴角的水渍,不可置信道:“不可能!除非王爷他疯了。”
暮雨上前抚了抚羽裳的后背,柔声道:“究竟是不是侍寝,王妃您一去便知。”
羽裳顿时全身热血沸腾,脑袋犹如被人敲响了一记警钟,嗡嗡直响。
她焦急如焚,汗水直流,袖中若葱削的玉手暗自一握,缓缓道:“我,我这,可刘嬷嬷当初教礼仪的时候,将侍寝一笔带过了啊。”
少倾,羽裳脑海蓦然闪过刘嬷嬷当初教礼仪,一笔带过的那番话:侍寝无非是男欢女爱,王妃您只要顺着王爷的意即可。
碧瑶暗自握上羽裳颤抖的手背,安慰道:“事到如今,王妃不去也得去.....”
据街坊传言王爷不行,所以才不喜女人。因为见到女人会想起自己的不足,所以越想越气,脾性也越发凉薄。
那为何又突然召我侍寝啊,莫非他这几天校场训练,发现自己又行了?
思及此羽裳咽了咽玉液,心下一狠从靠榻上跳了起来。“去就去!”
“王妃怎么还没来?”殷雲翊独站窗棂旁,身形修长着了一袭光洁雪白的长衫。
那双漆黑如玄夜的双眸,正目不转睛的望着浩瀚星海中那一颗闪着微光的星星。
此时屋檐上伏着一个黑影,他一刻也不敢怠慢地睁大双眸远眺着,邪卿阁周边所有的举动。
须臾白展勾起唇角微笑道:“王爷这是担心王妃了吗?”
“没有。”殷雲翊敛着墨眸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