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丫鬟自然地靠在刘起宽厚的肩膀上,喃喃道:“起哥先不说这个了,我怎么感觉王妃她.....醒了啊?”
龅牙望了一眼肤光如雪、宛若桃花般娇弱的羽裳,摇头反驳道:“怎么可能,mí • yào是我买的。老板说药效无敌,将这药往地上一撒,再灵活的耗子都跑不脱!”
“合着你买的是老鼠药啊?”刘起满脸黑线,做牙人这么多年,最后一次收手,不会遇上滑铁卢吧。
龅牙挠了挠头,羞愧道:“哎呀,这老板不就打个比方嘛,你们别当真啊.....”
车内顿时一片寂静,连刘起此起彼伏愤怒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当他拔出匕首正要确定羽裳是否装睡时,马车突然停了,随即车外传来一声憨厚的男中音:“各位客官,到了。”
刘起立即与粉衣丫鬟交换了个眼神,收回了试探的动作。
他将匕首背在身后,掀开前车帘用他那深邃的眸子望了一眼车夫。
车夫抬眼正好对上他那宛若冰刀的眸子,吓得鸡皮疙瘩掉一地,他讨好般地弯了弯唇角。
刘起微眯起眼睛,眼角的刀疤微微皱起,下一秒他迅速举起匕首,干净利落地刺向了车夫的心脏。
“啊——”车夫不可置信的的眸孔骤然放大,悬在半空来不及反击的手,捂上缓缓流出鲜血的心脏,直直地从马上坠了下去。
须臾一股血腥味自车前扩散,羽裳忍着发痒的鼻子,依旧保持着半躺僵硬的动作,动也不敢动。
“你们待在车内别露脸,我去去就回。”刘起叮嘱完,迅速收起沾满鲜血的匕首别在腰间,将昏迷不醒的羽裳横抱而出了马车。
他沉着冷眸走至了一个离马车稍远的地方,无情地将羽裳放在了一片长满荒草的土地上。
此时羽裳垂在两侧的手中正紧紧地握着一个紫色的瓶子,当她正犹豫要不要打开无魂香时,刘起突然双膝下跪,双手合十,对着她拜了拜。
羽裳躺在地上隔着荒草望了一眼正在磕头的刘起,内心叹气道:喂大哥,我还没死呢.....
刘起闭着眼睛像是在诚心祈祷,随即站起身一本正经道:“王妃您死了千万别来找我们,我只是个牙郎,真正杀你的不是我。”
羽裳在内心默念了一个“滚”字,刘起就真的头也不回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