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空明月悬,光彩露沾湿。惊鹊栖未定,飞萤卷帘入.....”
庭院中端站着一位身着青灰长衫,朱唇若樱,面如敷粉,细眉如月的歌伎。
他的嘴巴张张合合,眉眼含笑,犹如和沐春风,给人一种清爽舒适的感觉。
“好听!”羽裳云步来到了歌伎面前,捧场似地覆掌拍了拍。
“不知姑娘,可是太子殿下的贵宾?”歌伎停了歌声,对着羽裳作揖了一番。
“正是。”羽裳同样回了一礼。
“在下夏忆淮。左司乐正在堂中,为祭月仪式彩排新舞《月下惊鸿》,姑娘不妨前去看看?”
“好。”语毕羽裳跟着夏忆淮身后,缓步走进了外观古色古香、颇为典雅的正堂。
正堂内地铺臻红檀木,两侧是舞伎用来开软度、压腿练功的红木把杆。八方皆放置铸刻花纹大铜镜,用来让舞伎们注意舞蹈的整齐度,与舞动时面部的神态。
此时十六位舞伎立在铜镜中央,那用红木砌起的圆台上,甩起长袖,扭动着曼妙的身姿,踏着乐声翩翩起舞。
“姑娘,那边正是在下乐坊的师兄弟。”夏忆淮带着羽裳就近入座,随即抬起修长的食指,指向铜镜后,那十五位坐在莲花圆凳上,吹拉弹唱的男乐伎们。
羽裳微微点头,观赏的目光从舞伎身上移向了默默坐在角落的男乐伎身上。
此时歌舞已经到达了高潮部分,羽裳忽蹙起凤眉,看向一旁的夏忆淮,低声道:“乐曲整体节奏轻快有序,只是那玉琴声略重,倒显得突兀了些。”
夏忆淮闻言,淡淡一笑道:“在下也听出来了,敢问姑娘可是行家?”
羽裳抬起清澈的凤眸,摆了摆手:“不敢当,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