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听罢,似乎没读透夜玄的言下之意,便连忙摆手道:“不会不会,殿下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将殿下拒之门外呢。”
夜玄两指夹起玉桌上的竹笔转起,转移话题道:“我有一件事不解。”
“殿下请讲。”羽裳见状也拿起一支笔,想模仿着转,可怎么都转不起来。
夜玄瞥了她一眼,脸上泛起淡淡笑意,缓缓道:“你好像对你的夫君了解并不深。其他女子描述自己夫君时,脸上都是面带微笑或脸颊微红。为什么你描述的时候,却面无表情?”
羽裳终于将指间的竹笔转动了几下,又跌在玉桌上。她重新拾起又道:“实不相瞒,我与王爷的交集不深,虽同住一屋檐下,可总感觉自己是个透明人儿。”
夜玄手中的竹笔一顿,“他不喜欢你?又为何要娶你?”
“并非自愿,是陛下亲指的,王爷才不得不娶了我。”羽裳眼角泛红,言语中充满了酸涩。
她也不知道她这个王妃还能当多久,有朝一日她那庶女的身份被发现,恐怕要被万人唾弃,说她是高攀枝头的麻雀呢.....
夜玄的表情也跟着低沉了三分,须臾他略有斟酌地憋出一句:“那你们.....尚未那个?”
那个?
一向直率坦言的夜玄,怎么突然含糊了起来?
那个莫非是.....
羽裳心里咯噔一声,面上微热别过了头去。半响她的双唇微微一颤,吐出两个字:“没有。”
既然没有就不算在一起,看来这个翊王根本就不懂得怜香惜玉,白瞎了这么好一位姑娘!
夜玄暗自攥紧拳头,冷冷道:“你也别太伤心,此人如此薄情,往后自有人替你收拾他!”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翊王他不喜欢我自有他的道理,我又不是银票,也不指望人人爱。”羽裳憋着一口气说完,原本微红的脸,这回更加红了。
“你倒是想得开,若是寻常女子,定要死缠烂打一番。”
羽裳轻挑柳叶眉,满脸揶揄道:“我说殿下,你这举例字字不离女人的,看来很了解呀?”
“巫苏何人不知本宫桃花泛滥,可那桃花,究竟是泛还是烂呢?”夜玄感叹一声,又接着说:“了解一般,可她们都不了解本宫,她们只看中了我的钱、我的权。”
“真的没有女人,真心待过殿下吗?”羽裳横眼看向夜玄,微微上扬的唇角,透着一分揶揄和三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