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十岁时,他在街上照常乞讨,碰见了摆摊卖菜的寡妇量婆。量婆心善,见他可怜便将他带回了家,并取名量仔。
他这才结束了,与老鼠抢食的日子。
量仔面露狠意,抄起地上一把砍柴的斧头,随意搭在了宽厚的肩头上,大摇大摆地往屋内走了去。
羽裳惊慌失色地松开脚,与脚下老鼠同时窜回了主屋,她快速将主屋房门反锁上,手上沾了些许锁锈的铁灰。
羽裳重新坐回床榻,不断地吸气、吐气,尽量让自己的面色,看起来平静些。
“不要慌,不要慌,小场面.....”她抚了抚胸脯自我安慰,可手抖得实在厉害,根本停不下来。
此时,拖着伤残尾巴的老鼠,竖起哀怨的小眼睛,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女人。
旋即它一瞬窜至虚掩的木窗户旁,像一道闪电般,破窗逃走了。
量仔发觉主屋开关门的动静,闻声寻来推了两下房门。
他发现推不开,于是耐心地敲了几下门,缓缓道:“姑娘睡了吗?”
羽裳抬起血红的凤眸,眼前闪过一抹凌冽的利光,看向紧锁的破旧木门。
她没有答话,身子却是一点点的挪向了,有着四个窗隔,被糊上薄纸的木窗。
其中一张薄纸还被老鼠,窜出了一个洞。
门外依旧是急促的敲门声,还夹杂着一丝金属碰撞的声音。
门外的量仔似乎在用斧头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