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雲翊躺在美人榻上姿态娴雅,单瞧背影,还真像个柔弱的娇娇娥。
他眯起墨眸,唇角的扬起的弧度似笑非笑,就这样看着羽裳,也不语。
他的身上倒没有不舒服,但胸膛前的朱砂痣总是似血珠般滚烫,灼烧着肺腑,令他胸口有些闷痛。
她想揉,他还不愿呢。
羽裳看得着急了,连忙掀开他的青外靛青色玄袍,一双秋水似的凤眸,大胆地往里衣上探了探。“究竟伤哪了?我怎么看不见呢。”
殷雲翊嗤她不知羞耻,连忙拢紧了玄袍,将她在胸前乱碰的手拍了开。淡淡道:“小祖宗,你让本王独自歇会儿。”
王爷是断掌吧?打人这么疼.....
羽裳抚着微红的手背,终于知道方才王爷对付灵鸢的那两下,有多么痛了。
若方才王爷不拦着自己,再这样纠缠下去,灵鸢怕是要被活活痛死。
思及此,她突然反应了过来,王爷方才给她取了个新名儿——小祖宗。
羽裳跪坐在地上,笑吟吟地趴在美人榻边,乐呵道:“王爷方才唤我什么?你再唤一个,我没听清。”
“.....”殷雲翊一手搭在光洁的额前,紧闭着一双好看的墨眸,一动不动。
实则他是在运动体内真气,将体内寒气,包裹着胸前的炽热感,这样会好受些。
羽裳却以为他故意不搭理自己,从肩后挑起几缕青丝缠绕在指间,旋即两指捏着青丝,在殷雲翊面如冠玉的的脸庞上扫了扫。挑逗道:“王爷,王爷~”
殷雲翊还是闭着眼睛,调整气息。
是时,他骨节分明的手随意一抬,便轻松抓住了羽裳的纤细的皓腕。温凉道:“你再敢多言,本王便将你丢出去,和那位紫衣女子作伴。”
羽裳听闻连忙摇了摇头,带动着手也跟着抖了抖。殷雲翊将手往上一握,果然探到了她手心的虚汗,内心轻笑了一声。
羽裳被他钳住皓腕不能移动,连忙朝手心吹着冷气,掩饰冒汗的手心。缓缓道:“别啊王爷,人家就想听你说一句小祖宗,有那么难吗?”
语落,殷雲翊缓缓睁开了黑曜石般的眼睛,眸光似星辰闪烁,一字一句道:“小,祖,宗。”
“嘿嘿,王爷最好啦。”羽裳抱着殷雲翊修长的胳膊,稍稍偏头靠了上去。
她那小巧精致的脸庞,不由漾起一朵灿烂的笑靥,这是殷雲翊有生以来,见过最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