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雲翊将羽裳平放在床榻上,旋即向裴烟凝招了招手,温凉道:“待会再说,你不是会点医术吗,快过来给王妃把脉。”
“噢噢。”裴烟凝听闻连忙走进船舱,来到床榻旁,伸手抚上了羽裳白皙的手腕,三指定位,凝神把起了脉。
过了好一会儿,裴烟凝却依旧紧拢起眉头,沉默不语。惹急了一旁的殷雲翊,他冷冷道:“你快说,王妃怎么了?”
“王妃脉象正常,只是血压上升导致心率不齐。调配些补品,静心调养一段时间即可。”
“怪我。”殷雲翊说完,幽暗的眼底闪过了一抹自责。
“王爷你是指.....”裴烟凝一瞬瞪大了眼睛,却不敢把后半句话说出。
殷雲翊看了一眼身后昏迷不醒的羽裳,沉声道:“怪我赏识俊杰,没有尽早结束决斗,让人误伤了王妃。”
裴烟凝摇了摇头,缓缓道:“这世上竟还有人敢与王爷决斗的人,这是脑袋被驴踢了吧?”
殷雲翊眉间深凝,旋即抬起修长白皙的手,将羽裳身上的被褥往上拢了拢,道:“现在不是贫嘴的时候,你去找随行军医,开几副治疗王妃的方子。”
“是,属下这就去办。”裴烟凝领命快速退了出去,将舱门复关好,转身走向了军医所在的房间。
“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虞恺将凉歌叫到一间宽阔整洁的船舱内,眉头紧锁,一双黑眸似凝聚着一团火,仿佛要把眼前的桌案看穿。
“我哪知道他是王爷,上船之前你只说是一名位高权重的大人,要我能避则避。但今日能有幸跟他过了几招,这打也没白挨!”
凉歌抬起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庞,端起桌案上的酒,就要仰脖子灌上一口,却被虞恺伸手拦了下。
“我有要事要与你相商。事成之后,你要多少酒我都给你,再加上一百两黄金,决不食言!”虞恺说完勾起了唇角,眼底闪过了一抹快意。
“什么好事,赏金竟如此多,不会又是shā • rén吧?”凉歌放下了盛着美酒的瓷碗,浑身顿时热血沸腾,粗壮的拳头不由紧攥了起来。
是时,虞恺蓦然神秘地凑近脑袋,附在他耳畔旁,小声道:“你知道巫苏灵玉吗?”
凉歌蹙起浓眉,两眼一转,不感兴趣地点了点头:“知道。那不是宫里的圣物吗?你竟然看上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