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气生财,和气生财。”虞恺连忙起身安抚着殷雲翊的情绪,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把这船顶给掀了。
“酒来了。”船工手中抱着两大坛桃花酿,像是掐着点来的,冲进船舱将酒坛放在桌案上。
他见船舱内外寒气十足,又连忙退了出去。
“舱内虽乱了点,但酒是香的,师弟要不要来点?”虞恺倏地将红酒封拔掉,举起酒坛,一脸期待地朝门外的殷雲翊扬了扬。
羽裳闻见浓郁清新的的桃花酿香,按捺不住激动的内心,迈着小腿便要去碰那酒坛,结果却被殷雲翊一把拉住了后衣领,让她在原地跑动了几下。
“慢着。”殷雲翊将她拉回身旁,扫了一眼杂乱无章的船舱,寒声道:“酒我们就不喝了,多谢师兄。”
羽裳一脸不解地看向他,只见他清秀俊逸的脸庞上似覆了一层寒冰,墨眸间泛起淡蓝幽光,似揉杂着一抹难解的情愫。
“如此不给面子,你难道怕师兄在酒里下毒不成?”虞恺脸色骤变,一手猛地拍响了桌案,浑厚的嗓音蓦然提高了三分。
正欲离开的殷雲翊顿了顿脚步,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是。”
“那为何不肯喝,你分明就是不信任我!”语毕,虞恺浓密的眉宇微皱,旋即举起酒坛,仰起脖子痛饮了起来。
由于喝他喝得太急,透明的酒水从他的嘴边流出,滑向他雪白的颈间。
欣长的颈脖也被桃花酿染得通红,可以看得出这桃花酿,不仅味道极美,而且酒性极烈。
虞恺将酒灌入肚中,发出了一畅快声,半响放下酒坛,缓缓道:“怎么样,师弟这下可放心与师兄一同品酒了?”
羽裳见状,暗自扯了扯殷雲翊的袖摆,侧过头小声道:“王爷,师兄都这么讲了,我们也不好拒绝吧?”
“嗯。”殷雲翊微微点头,内心的怀疑却未曾消减,但虞恺的盛情难却,他还是选择相信他,云步上前靠近了酒坛。
羽裳见状,也跟了上去。
是时,凉歌将另一坛桃花酿也开了开,帮着虞恺一同往干净的瓷碗内倒起了酒。
待四碗瓷碗皆倒满时,凉歌随意取了一碗,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殷雲翊,豪爽道:“来来来,喝下这杯酒,以后我们就算是和解了。”
殷雲翊摩挲着手中的瓷碗,不置可否。
羽裳闻言却是努了努嘴,脸庞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缓缓道:“我有说要原谅你吗?”
凉歌晃动着瓷碗内的酒水,回想起昨夜虞恺教他那几句道歉的话,内心纠结了几秒,回道:“我凉歌从来不打女人、这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事。昨日那掌纯属意外,王妃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