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兵一脸严肃,板着脸道:“抱歉王妃,属下刚接到翊王命令,不得放王妃上甲板。”
羽裳听闻,眉目如画似点缀着星河,幽幽闪动,透出一丝惊讶之色。道:“方才那位身着白衣的,是王爷?”
殷兵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回道:“正是。”
方才匆匆一瞥,翩翩白衣少年郎,正若《洛神赋》那句“荣曜秋菊,华茂春松”般惊艳。
她方才愣了半天,都不敢上前确认,原来真的是他!
“那我真是要好好瞧瞧。”羽裳好奇地伸长颈脖,往甲板上望了去,想要一睹殷雲翊身着白衣作战的风采。
可惜在船舱看甲板上,简直犹如井底之蛙般,只能看见几位手握弓箭的水军,和几位合力搬运轰雷,前往操作室炮台的殷兵。
“这下可是玩真的了,可惜我什么忙也帮不上。”羽裳气馁地往船壁上一靠,内心极其后悔,自己当初久居闺阁时,没能向竹青学点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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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板上炮火连天,虞不凡一向行事鲁莽犀利,连放狠话都懒得说了,直接命船工架起炮台,对着福船就是一阵乱轰。
他清楚福船上轰雷不多,是轰不过自己精心筹备的几十箱轰雷的。
殷雲翊看着库中了剩无几的轰雷,只能让殷兵们按兵不动,潜伏在炮台后等待时机。
“那人是疯了吧?”白展隔着硝烟隐约能看清沙船上,那一个劲朝控制台,招手示意放炮的虞不凡。
“每一炮都打在船的边角上,我看他也是怕船沉了,爹就没了。”裴烟凝冷哼了一声,她对虞不凡这种没实力,只能用火力来彰显自己威力的人表示不屑。
“裴烟凝,我们还有多少木老鸦?”殷雲翊的白衣上落了不少的炮灰,如今衬得整个人都阴沉了不少。
“木老鸦”是由人携带潜入水中,将火药包挂在敌人船底,并定位将其燃爆的水战武器。
裴烟凝回想了一下方才水军的统计报告,回答道:“禀王爷,五个。”
殷雲翊默了一瞬,望着眼前不断搭箭轮换的弓箭手,冷冷道:“挑五个水性好的,绕道潜入水中,给沙船绑上木老鸦。”
“是。”裴烟凝应声,猫着腰退出了前线。
此时一名殷兵与裴烟凝擦肩而过,他被揍得浑身是伤,神色恐慌地禀报道:“不好了王爷,福船后方打起来了!”
殷雲翊闻言拢起眉心:“继续说。”
殷兵生怕误了事,语速极快道:“船工们中起了骚动,扬言要我们交出虞恺!”
昨日船工们不敢闹事,只敢躲在背后云云。今日虞不凡一出现,到是让他们看到了希望,胆子也变肥了起来。
殷雲翊透着血丝的墨眸,忽浮过一抹阴鹜,冷声道:“对付他们不需要留情,照办就是。”
“遵命。”殷兵躲避的炮火,小心转过身,旋即朝一旁下至船舱的的木梯跑了去。
羽裳半倚在船壁上,见甲板上终于下来个人了,连忙逮着殷兵问道:“情势如何,王爷有没有受伤?”
“王爷没有,只是目前dàn • yào不足,王妃您保重身子。”殷兵说完就急匆匆地,解决船工对士兵们施暴的事情去了。
“dàn • yào不足?”羽裳揉了揉眉心,忽然想起自己那晚寻茅房时,看见用白布遮盖住的十几个透着烟火味的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