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的哭声不能改变什么,也不能带来什么,所以他绝不会因此心软。
半响,殷雲翊从思绪中走出,像是下定决心历练羽裳般,沉声道:“三日之内,你只能凭一己之力将白展从牢里救出,不得动用一切外力。如若没救出,本王就以诬陷罪状告你,亲自送你进牢狱,关上七天。”
“这.....”羽裳趴在地上,蹙起了凤眉。
殷雲翊面无表情,冷嗤道:“怎么。方才信誓旦旦,这回要反悔了?”
羽裳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般,闭上沉重的凤眸,缓缓道:“我愿意。”
“大点声,听不见。”
羽裳重新睁开清澈的凤眸,大喊道:“我愿意!”
就在她喊“我愿意”时,窗外响起了一道震耳欲聋的闷雷,看来柳伺明预言的那场暴风雨,终要来临了.....
“今晚你睡对面那床,莫挨本王。”殷雲翊听着窗外淅沥沥乱耳的雨声,走回紫檀木床榻,优雅地脱去外袍,躺进了金锦被褥内。
“是,多谢王爷。”羽裳拖着沉重如灌铅的双腿,踉踉跄跄地爬上了角落处的木床,随手将薄毯往身上一盖,合上凤眸进入了梦乡。
梦中有久违的竹清、长姐,有尖酸刻薄的沈夫人,有疼爱她的国公,还有陪伴她多年的侍女碧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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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潮湿的空气弥漫着一股泥土味。窗外的瓢泼大雨自夜晚落下,就一直未能停歇,仿佛要将整座临潼城淹灭般。
羽裳趁天还未亮,就起了个大早,在大堂用完早膳,还特地稍了一份早膳,放在了房间的玉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