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小郎被她这一举动吓地够呛,连忙将伏菱赶进了醉仙楼。醉仙楼内云烟缥缈,伏菱略过门前的一卷珠帘,随处找了个圆桌坐了下来。
伏菱刚坐下却被眼前穿着典雅,行为举止却与之相反的女子所吸引。女子身旁站在两名侍女,那两名侍女却是一点也不怕主子,三人有说有笑地吃着桌上的小菜。
今日说书人换了件粗布蓝长衫,见众人心思不在这书上,便清了清嗓子提声道:“江月教主见穷苦书生跑了,便像死了心般,再没有掳过别的男子。”
“后来穷苦书生高中了状元,次年又得皇上赏识当了个监察御史。回家设宴席时,父母给他谋了一门亲事,没出几个月穷苦书生便迎娶了东阳郡主。三十年后,江月教主被人下毒死了,穷苦书生知晓立即启程赶往江月教,赶在盖棺最后一刻,见了江月教主最后一面。”
羽裳嘴角不停默念着“东阳郡主”,内心很不是滋味,为什么穷苦书生最后娶的不是江月教主?
台下有人不服喝道:“这故事有出入,我家有《江月》下卷,穷苦书生明明最后违抗了父母之命,迎娶了江月教主!但江月教主在大婚上被仇家在交杯酒上下毒,最终毒死在了穷苦书生的怀里!”
伏菱磕着清秀小郎递来的一小碟免费的瓜子,说道:“得了,这江月教主到头还是死了。”
说书人慌乱收起桌面上家当,腿脚打颤道:“今日,今日就讲到这里,下,下回.....”
底下几位喝的烂醉的酒客嘲讽道:“没有下回了,下去吧,快下去吧!”
顿时,台下的瓜子壳与吃完西瓜果皮便朝说书人砸了过去,说书人一哆嗦,连忙跑下台朝醉仙楼后门躲去。
紧接着
只见他风眸星目淡淡一扫,台下众女客的心都要被剜了去,只知随着他的眼波流转而起伏跳动。
羽裳一口饮尽了杯中的半梦尘,道:“这不是我昨日撞见那位红衣男子吗?”
一旁的暮雨问道:“翊王妃认识?”
羽裳腮上浮现一抹绯红,许是喝醉了。她摆了摆手道:“不,只是穿着张扬,记得罢了。”
伏菱虽身坐台下,可心却已经飘到了高台上。她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便跟着女客们放声大叫起来。“夜玄大人你好帅,太帅了啊啊!”
台下尖叫声此起彼伏,羽裳连忙捂起了耳朵,朝身旁的暮雨和碧瑶说道:“我们走吧。”
羽裳的话像一只扁舟被浪潮所吞没,只见一旁的暮雨和碧瑶探着头望向台上,可看了半天也才没看见她们口中的“夜玄大人”长什么样。
自从他一出现,全场的女客像疯了一般纷纷离席,将高台围了个遍。
高台上的夜玄,一脸漠视地看向四周似“饥饿狼群”的女客们,冷淡说道:“从今日起,我就是这醉仙楼的主人,再也不会接客了。”
顿时台下一片轰声,众女客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位全身穿金戴银的女子,嚷嚷道:“夜玄大人别啊,除去前面排队的七人,我马上就能单独与大人您私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