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渊之再次敲响醒堂木,待众人安静后,梁渊之说道“都别吵了,本县令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样,罪犯严力私自鞭杀张溪,现革去凉州捕快一职,立即关入大牢。至于章岳,你办事不周竟听信严力的一面之词,潦草处理命案大事。本县令就扣除你三个月的俸禄,停职一周回去好好反省。”
翊王还是不放心,毕竟严力乃梁渊之的手下,且两人共事多年,梁渊之一定会为他找尽借口,延缓期刑,提前释放严力出来。
梁渊之一声令下,四五名衙役便将严力架起,要带入牢狱中。严力此时已被紫荆鞭勒得再无反抗之力,只得任由衙役搬弄。
“且慢。”翊王拦下衙役们,看向梁渊之道:“不知县令要如何处置严力?”
梁渊之的脸色明显不开心了,他阴沉着脸道“先重打他五十大板,再.....再关他个五年,赎清罪行。”
从安嘴角上扬,说道:“县令不觉得这样轻了吗?”
梁渊之被从安呛地咳了咳,一旁的师爷顺着他的脊背从上抚摸,这才让他缓了过来。
师爷替梁渊之说道:“你想干嘛?”
从安侧过头看向翊王,只见王翊微微点头,他便继续说道:“张溪因紫荆鞭而死,严力恐怕也要.....”
梁渊之缓缓道:“那就用把板子换成紫荆鞭。”
严力听见梁渊之说出此番话,一口老血便喷了出来,他道:“县令我求求你,紫荆鞭威力无比,三十鞭打下来我就要命丧黄泉了!”
羽裳望着面部如此狰狞的严力,小声冷哼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虽然至今也未找出施下蛊虫之术的幕后凶手,但女帝得知翊王为蛊虫案的进展立了下大功,特地设下小宴,想要感谢翊王一番。
女帝盛情难却,再加上羽裳一旁怂恿,翊王最终还是答应了参加女帝设的小宴。
前来通报的宫人得到了翊王的回复,立即退出了钟粹宫,迅速走向诏云殿回禀女帝。
翊王虽手中端着蓝白封面的古书,但心思却不在这书上。这一次到底是寻常小宴,还是另有所图的“鸿门宴”,尚且未知。
从衙门出来之前,一名遮掩着面部的衙役,偷偷将他带到暗处与他说的那番话,让翊王又陷入了困境。
衙役说,案发现场张老的汉脚踝处的蛊虫呈红色,与之前案件出现的褐色蛊虫极其不同,而且红色蛊虫吸的不是精气,是人血。
严力并没有将此情况记录在案,掩瞒了衙门内的所有人。但衙役说他无意看见了,看的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