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侧过头贴上翊王的肩膀,问道:“喜欢什么?”
“喜欢你。”
倏忽间羽裳心跳加速了起来,始终不敢相信翊王为何会说出喜欢她的话,难道是.....酒后吐真言?
“你再说一遍?”羽裳微眯着眼,期待着翊王再复述一下刚才的话语。
半响翊王再无回音,羽裳抬起头看向翊王,只见翊王两眼一抹黑,往一旁倒了去。
暮雨和碧瑶见状,连忙上前接住了翊王,这时几位太监高抬宫辇,出现在了云龙玉阶下。
羽裳三人扶着翊王走下了云龙玉阶,几位太监见状连忙上前将翊王抬上了宫辇上。
一太监满脸羡慕地说道:“使者真是好福气,宫中除了女帝、焱君能坐骄辇,其他人是万万不能的。”
“别啰嗦,快起骄吧。”另一太监蹲下将骄头搭上肩头,等待着随行公公的指令。
“起。”公公尖声下令,宫辇四处的太监卯足了劲儿将宫辇抬了起来。
宫辇升起,羽裳走在宫辇侧端,抬头望向翊王。
此时一束月光洒在翊王身上,犹如给翊王镀了一层银边,熠熠生辉,让人避不开眼。
他好似本就该坐在这宫辇上的人,即使满脸微醺,也始终未失仪态。
一路不知途经了多少个宫殿,只见随行公公再次下令道“落。”
抬着宫辇的太监便停了住,稳住肩上的重心,将宫辇缓缓放下。
翊王眯着眼侧过头看向羽裳,脸上渐渐冒出了许多汗,羽裳连忙上前,抽出袖中的云丝绣帕,抹去了翊王额上的汗珠。
随后羽裳将翊王扶下宫辇,说道:“翊王,你醒了?”
翊王站稳了脚步,道:“小事无妨。”
“可你刚刚.....”
羽裳踮起脚,执意要用手心,测量一下翊王额上的体温。便却被翊王拦下,反握住羽裳的手道“我累了,进去吧。”
那股来自翊王手心的温度,还是如此炽热,看来还是未好。羽裳小心翼翼地跟着翊王,走进了钟粹宫。
宫内消息传的很快,一传十十传百,渐渐的整个炽阳皇宫的人,都知道殷烈使者不善饮酒,两杯就倒。
翊王半躺在拔步床榻上,脸上渐渐冒出了许多汗珠。
羽裳坐在床榻边,抽出袖中的云丝绣帕,连忙为翊王抹去了额上的汗珠。羽裳担心道“我去叫御医来吧。”
翊王摇头,“不必,休息一会就好。”
“不行,你身体这么虚弱不找御医怎么行?”羽裳刚要起身,便看见从安拎着个木匣子,匆匆朝两人走来,恭敬行礼了一番。
从安将木匣子放在桌案上,道:“御医来了。”
羽裳环顾着整个屋子也没瞧见御医在哪,便道“御医在哪?”
从安回过头,微笑道:“我就是,麻烦翊王妃挪步,让我上前为翊王探看病情。”
羽裳立即起身让出位置,从安则半跪在床榻前为翊王把脉,他先是把了一次,后觉不准又摸上翊王的手把了一次。
羽裳在一旁焦急道:“你到底行不行?”
从安邹起了眉,道:“脉搏稳定,一切正常。”
羽裳几乎与翊王异口同声道:“正常?”
从安点头,又道:“对,很是正常。那宫中传言纯属胡扯,翊王酒量宽似海,又怎么可能两杯倒?”
原来他会喝酒还如此低调,羽裳略有算计地看着翊王,痴笑了起来。
翊王不解道:“笑什么?”
羽裳收起嘴角的笑容,道:“得知翊王没事,我便放心了。”
从安叹气道:“谁说没事,脉相虽然正常,体温却不是正常温度。翊王明显用寒气掩盖了体内旺火,不想让我们担心.....”
羽裳恍然大悟,突然回想起翊王饮酒时的场景,说道:“难道是那酒被人下了毒,而并非翊王两杯倒?”
“没错,翊王是遭小人算计了。那翊王可否知道那小人是谁呢?”
翊王眼中十分坚定,道:“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