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扶垂眸看着悦琦,将她挽着自己的手放下,随即十指紧扣,看向身后的蓝袍太监,开口道:“今晚的牌子不必翻了,本宫今晚去淑翩阁。”
话音刚落地,她搂着悦琦便要走向去淑翩阁,压根没把羽裳放在眼里。
羽裳见状,连忙伸手拦下即将离去的两人,看向夜轻扶道:“喂别走啊,宫主把我抓到这究竟要做什么?若没事,还请宫主派人将送我回客栈.....”
夜轻扶淡瞥了一眼羽裳,眉目一片清冷:“你先随便找个房间住下吧,明日就知道了。”
羽裳蹙起凤眉,眉间透着一丝恼:“可这.....不合适吧?”
夜轻扶看一眼怀中的悦琦,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揶揄道:“姑娘若是不嫌弃,我们三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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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雲翊被毒蛇咬伤,在军医和裴烟凝的悉心照料下,终于将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
他肩后的咬痕,在经过烧灼清毒后,不时传来一阵火辣感,隔着白纱布都能看见那隐约的殷红。
殷雲翊的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一分病态,深邃的墨眸有气无力的半睁着,眼前似有薄雾,给人一种不敢靠近的距离感。
半响,他微动干涩的薄唇,喑哑道:“王妃去哪了,许久没见她。”
坐在不远处标记药物的裴烟凝闻言,手上的雪灵膏一顿,胆怯地看了一眼殷雲翊,低声道:“应该在外面吧。”
殷雲翊眉心微拢,“应该?”
裴烟凝连忙起身,放下了标记着“每日三次”的雪灵膏,缓缓道:“方才急着给王爷治伤,属下又是跑药堂抓药、煎药的,就忘了顾及王妃在哪......”
殷雲翊闻言心头一闷,握拳抵在唇边咳了咳,闷声道:“还不去找。”
“是。”裴烟凝倏地起身几步走到门旁,突然脚下一顿,回过头看向殷雲翊,眼底闪过一抹犹豫:“可属下走了,谁来照顾王爷呀?”
“我们啊。”白展带着柳伺明突然出现,两人倚在门外,一左一右,像极了两个门童。
“这怎么成。”裴烟凝几乎是脱口而出,蹙起细长的柳眉,缓缓道:“你们一个个粗心大意的,待会儿还得给王爷换一道药,楼下庖屋内煎的中药也得有人看着,你们行吗?”
“多谢裴姐提醒,你快去吧~”柳伺明掏了掏耳朵,唇角漾起了一抹灿烂的微笑。
“夜深露重,注意安全。”白展看了她一眼,直径走进了雅房内,朝殷雲翊作了个辑。
“你,你们!”裴烟凝咬着牙,微眯起杏眸闪过一丝凌冽,她无奈地攥紧拳头,略过柳伺明离开了雅房。
殷雲翊泛白的指间,一下一下地敲在桌案上,嗓音低沉:“你们俩,睡挺沉啊。”
柳伺明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慢慢挪着脚步到白展身旁,道:“王爷您听我解释,我们以为你和王妃她在床.....”
白展闻言瞳孔一瞬放大,负在身后的手狠狠地掐了一下柳伺明,抢话道:“我们以为是王爷在教王妃练.....练功。”
柳伺明被白展猛地一掐涨红了脸,连忙端正了神色,点了点头:“对,练功!”
殷雲翊终于抬起了幽深的眼眸,冷冷道:“大晚上练功?”
白展立即会意了殷雲翊的眼神,额角冒起一层冷汗,倏地拉着柳伺明跪了下来,缓缓道:“是属下们失职,还请王爷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