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雲翊扬起嘴角,故意回道:“本王今日也落水了。”
“我是说,我现在身体不适,头有点晕.....”羽裳边说边揉着眉心,见殷雲翊一脸不信,黛眉微蹙,又演技浮夸地摸了摸耳朵:“王爷你说什么,我耳朵好像也进水了。”
殷雲翊抬手宠溺地在羽裳的脑袋上敲了敲,“晕就睡吧,本王还有一些事要处理。”
羽裳一听有要事,立即打起了精神,询问道:“是关于夜轻扶?”
殷雲翊站直身,将耷拉在衣襟的湿发往后随意一放,遮掩了背部的伤口,点了点头:“差不多,你不是记挂少女吗,本王去替你给放了。”
“谢谢王爷,王爷你最好了!”羽裳开心地从床榻上跪起,伸手抱住了殷雲翊的细腰,眉眼弯弯似月牙:“可是你这一走,谁来保护我呀?”
“风铁骑。”殷雲翊看着羽裳的墨眸,似霁月般明亮,随即拿开她粘着不肯放的手,转身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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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林中,夜玄和突如其来的黑衣人打的不可开交,其中有几个还是他熟悉的面庞,真没想到这些人叛变的竟如此快。
夜玄平时斗十几个二品阶位的高手不在话下,可这回派出的都是桫椤门的顶级高手,这回势必要将他扼杀在这玫瑰林内,将罪名强扣在夜轻扶的身上。
他卯住了一百二十分与桫椤门拼命的劲,也不许自己战死在夜轻扶的家门口,于是他带着蔷薇展开了拉锯战,打不过就跑,被追上了就轮流硬抗。
逃跑虽然不是夜玄的风格,但按如今的情势下,不跑他可能就真的要战死在玫瑰林,成为桫椤门高手的棍下亡魂了。
桫椤门的长老们都是些不要命、看淡世俗的变态,调教出来的弟子也都是些铜臂铁拳的怪物。
桫椤弟子打起架来一个比一个狠,毫不手下留情。更何况是夜玄这样细皮嫩肉,一个大腿还没他们胳膊粗,以纨绔为名的太子。
“你以为你是兔子啊,这么能跑!”拿着七节棍的桫椤高手一路狂奔,也没能追上前方快如闪电的身影,无奈地朝他们大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