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那毒窝也烧了,整不出什么幺蛾子。”殷雲翊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可为了安慰羽裳只好这么说了。
羽裳一指弯曲点在桌案上,双眸间揉杂着一抹难色,提醒道:“药材没了可以再采,可宫女说药方在夜轻扶手上,那毒比上次的瘟疫厉害多了。”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殷雲翊眼底涌上阴鹜,眼神似冰刀般看向羽裳,看得她浑身发凉,低着头不敢再接话。
他见羽裳不言,又接着道:“你自以为你比本王想得远,可若不放夜轻扶,你认为她手中有剧毒药方,如今谁能镇压的住她?况且本王还有巫苏灵玉在身,目前不是逮捕她的最佳时刻.....”
羽裳看着反光的玉桌,映照出殷雲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凤眸潋滟一闪:“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殷雲翊眼底划过一丝清冷,放松了拳头:“既少女既然已经找到,今日你老老实实跟本王回殷烈,待灵玉完璧归赵,本王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羽裳见他这般认真,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不用给我交代.....”
殷雲翊抬起凌冽的墨眸看向她,话锋一转:“身体好些了吗?”
羽裳刚想举杯喝茶,听见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连忙放下了手中茶盏,微点了点头。
殷雲翊握住了羽裳冰凉的手,眸色渐暖:“方才是本王冲动了,你别往心里去。”
羽裳伸出手握住了殷雲翊的手,唇角扬起一抹浅笑:“我没往心里去。只是我还有一事不解,那日捕蛇,我好像看见王爷你被咬了,怎么你一点事儿也没有?”
殷雲翊忙碌一晚,被她这么一说,这才想起背后的蛇毒、以及被夜轻扶扎的那一针。
不得不说,自从被夜轻扶扎了一针,他的的背后好像没那么痛了,也说不上为什么.....
思及此,他挑起斜插入鬓的剑眉,似故意问道:“你希望本王有事?”
羽裳知道他话中有话,不如乘机抓住他的手把一脉来的快,把脉是董湘在她入门学毒的时候教的,殷雲翊还不知道。
殷雲翊见她突然将自己抓的这么紧,还以为她又要整什么幺蛾子,连忙想从她手中抽开,结果羽裳把脉一中断,连忙将他的手十指相扣牢牢扣在自己的手上,跟上了锁似的分也分不开。
殷雲翊也没想到羽裳的手劲这么大,瞳孔一瞬放大,寒声道:“你干嘛?”
“想和你扣在一起,永永远远不分离。”羽裳得意地扬了扬手,连带着殷雲翊的手也扬了起来。
此时,白展忽然敲响了房门,小声道:“王爷回殷烈的马车已备妥,客栈的花销也与账房先生结清,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殷雲翊倏地从羽裳的手指间抽出手,瞪了一眼调皮的羽裳,冷冷道:“马上,你先带着他们出去候着。”
“遵命。”白展说完抿着双唇努力憋笑,等到走下了楼梯,这才敢笑了出来。
方才殷雲翊被羽裳反制在手中,那又怒又羞的模样,他看地是清清楚楚,仔仔细细,连一点小细节都不容错过。
没想到啊,王爷你也有这样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