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袖抹了抹眼角泪珠,点了点头,随即勾着殷雲翊的手,跟着他走出了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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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殷烈的马车缓缓驶过长街,羽裳掀起车帘将脑袋微探出车窗,感受着秋风拂过的凉爽,却在县令府外,看见了正要出门的慕容美美和慕容兰兰。
对视间,慕容美美觉得羽裳面庞很是眼熟,对着车夫大喊了一声:“停车,快停车!”
羽裳看着慕容美美一时慌了神,将快速头收了回马车,心虚地看了一眼殷雲翊。
只见殷雲翊靠在车壁上眉目微动,却没有睁眼,显然不想多管闲事。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羽裳整理了一番情绪,重新看向车外,笑得很是腼腆道:“请问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慕容美美看着她先是一愣,手上因没有力气将挎篮掉在了地上,颤抖着嘴唇道:“你,你长得好像一位书生,你有没有哥哥??”
羽裳凤眸躲闪,摇了摇头:“没有。”
“实在是太像了.....”慕容美美抬头望着马车上的羽裳,眉眼如画,坐姿娴雅虽没有半点书生样,但一举一动却透着羽朔的影子。
慕容兰兰撇了撇嘴,机智的用手比着羽裳的腰的宽度,对比了一下上次抱羽朔的宽度,一口断定道:“姐不是像,他就是羽朔!他就是害我们父亲进牢狱的凶手!”
“我不是.....”羽裳说完朝车夫使了个眼神,示意他继续驱车前行,慕容美美见状倏地抓住羽裳的宽袖,双眸闪出凶光:“你究竟是不是,下来一趟便知!!”
就在羽裳左右为难,殷雲翊突然睁开凤眼,看了一眼窗外的两名闹事者,又看了一眼门楣上的写着“县令府”的匾额,结合她们都对话,冷冷道:“你父亲慕容海勾结红袖宫,任县令期间贪污黄金万两,此番又欺上瞒下,犯下渎职罪,不该坐牢?”
殷雲翊的话似冬日里的刺骨寒风,吹得慕容美美浑身发凉,连忙放开了羽裳。
那日她夜探书房,翻出被藏在画卷后的卷宗,其实是慕容海多年与红袖宫勾结的密信,还有一些重要逃犯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