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书信!”
羽琊忽然想起包里还装着国公前几日给他写的书信,连忙掏出递给了羽裳,用骨节分明的手,点了点上面的工整的小楷字:“父亲的字迹,你总不会不相信吧?”
羽裳半信半疑地接过书信,仔细看了一眼信封,又摸了摸顺滑的纸质,肯定地点了点头:“不错,是父亲的字迹。”
“那现在,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吗?”羽琊从羽裳手中拿回信封,放进了布包内。
羽琊在这深山上雇不到马车,加上被沙暴一行人耽误了这么久,若再等他走下山,雇车进城至国公府,估计那时天都黑了。
羽裳看着都快与自己身高齐平的小弟,微微一笑:“当然可以。”
“对了,请问你的名字是?”羽琊见她有意离开,连忙抬步追了上去,大声问道。
羽裳从暮雨手上拿回东西,边走下弯弯曲曲的石阶,边回道:我叫羽裳,你以后就将我裳姐吧。”
“谢谢裳.....裳姐。”羽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脸颊羞涩地飞起了一抹红晕。
是时,两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闲聊了几句,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马车停靠的地方。
此时侍卫们将被打晕的沙暴绑在马身上,整装待发,一个个精神亢奋的,就等着羽裳下令回京,带着沙暴去衙门领悬赏。
须臾,羽裳让暮雨和羽琊先上马车,悄悄靠近马车前开路的侍卫,道:“你们这领了悬赏,我有没有份?”
侍卫们见到羽裳立即就笑开了花,“哎哟,这回多亏了王妃智勇双全,带领我们去后山解救人治,我们这才能抓拿沙暴,您当然有份了!”
“是啊,是啊。王妃您放臭屁弹时那个英勇瞬间,简直跟王爷上阵杀敌的狠劲有的一拼,简直酷毙了!”
羽裳被他们这么一考,整个人都快要飘了,她一脚蹬上车辕,坐进了马车内,隔着车窗对着侍卫们,唇角微勾:“那就这么说好了,五五分。”
话音刚落地,最后一个跨上骏马的侍卫,差点一个没坐稳摔在地上,他回头看向马车,道:“您一个人跟我们这么多人五五分,不带你这么玩的呀!”
羽裳听闻掩唇一笑,凤眸忽瞥向一直在看着自己的羽琊,顿时收敛起微笑,端正了神色问道:“你怎么会被宝成寺的打手盯上?”
羽琊仔细回想了片刻,愣是想不出答案,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一出赤霄就被他们套上了麻袋,谢谢姐今天救我,不然我这条小命可能就.....”
“不许说胡话。”羽裳连忙开口制止了羽琊,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缓缓伸了个懒腰:“是你福大命大,而且我也不是白救你的。”
羽琊闻言,细嫩白皙的脸庞上冒出了几滴虚汗,“那,那姐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羽裳见他缩在一角,清澈如水的双眸浮过一丝紧张,将故作正经的语调放温柔了些:“倒也不是非要你做什么来还,先欠着吧,等姐想好了告诉你。”
“好的姐,从此以后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羽琊一字一句都透露着一丝真诚,说话的时候眼睛像似会发光,散发出宝石般夺目的光芒。
羽琊信誓旦旦的回答,让羽裳很是满意。
她今日这一番误打误撞救了羽琊,不仅成了他的救命恩人,还顺便捡了个人情,这也省得她日后,主动向羽琊示好,提出结盟的情义要来的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