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殷雲翊睡眼朦胧地从床榻上坐起,将身上的被褥全盖在了羽裳身上,收回的指间,无意触碰到她雪白的颈脖,一片冰凉。
羽裳吸了吸鼻子,音色喑哑:“可我已经感冒了,传染给王爷可不好。”
殷雲翊随手取下架子上的靛蓝色蟒袍,往空中一甩,帅气地套在了身上,抬起了深邃的墨眸:“你这是在.....关心我?”
羽裳将温热的被褥往身上拢了拢,终于将身子捂热乎了点,这才开口:“才没有。”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白展没顾门外几位侍卫的手势加眼神暗示,推开他们冲进了房间。
结果他没走几步,却看见殷雲翊床上还多了一个女人,连忙捂住了眼睛:“属下不是故意的.....”
“背过去说。”殷雲翊冷声道,随即抬起宽袖将羽裳遮挡的严严实实,尽管她还躺在被褥内。
白展闻言连忙转过身,看向门外禀报道:“昨日关入廷尉衙门的重犯沙暴,跑了!”
“怎么会跑了呢,他可是想杀害羽琊的人啊,小弟有危险!”羽裳惊呼一声,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往自己身上穿起了衣裳。
“你现在立即去国公府一趟,查看羽琊的安危。”殷雲翊夺过羽裳手中乱拿的衣服,朝白展冷声道。
“是。”白展得令退下。
羽裳被殷雲翊制止后才发现,自己手忙脚乱拿的衣服,竟然是殷雲翊昨日换下的衣服,可为什么会有血迹??
羽裳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眼花,伸手想夺回衣服,却见殷雲翊手将衣服往身后一放,揉成一团,朝远处放脏衣服的衣篮扔了去。
“你身上的伤,不只是毒蛇咬的那么简单吧?”语毕,羽裳微眯起闪过银光的凤眸,伸手要去看殷雲翊到底还有哪里受了伤,手才刚抚上他的蟒袍,就被他牢牢抓在了手里。
“别乱摸。”殷雲翊握着羽裳的皓腕,指间仅用二分力制止,生怕力大把她弄痛了。
羽裳咬着牙暗自使劲,还是抵不过殷雲翊手上的二分力,两人僵持许久,她手一软垂在了身侧,神情有些许失落:“你可以不说,我也不想知道了。”
话音刚落地,她换上玫瑰紫缎水红锦袄,盈盈一握的腰间,系上一条粉霞蜀锦长裙,整个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十分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