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都时至深秋,莲池里的水肯定是又凉又冰,让碧瑶一人清扫这整片莲池,会不会罚的太过了?
“王爷这池水冰凉,可否将惩罚放宽些?比如,擦拭莲池外的玉雕阑干.....”羽裳说着心虚地看了一眼殷雲翊。
“惩罚是你说的,本王可没参与。”
殷雲翊的言外之意,便是碧瑶的惩罚,由羽裳自己看着办。
“谢王爷。”羽裳对着殷雲翊矮了矮身,随即转身从侧门走进厢房,身周带起了一阵凉嗖的寒风。
碧瑶见羽裳走来,舒缓的神色顿时变得紧绷了起来,这回她不捂肚子了,干脆揉着眉心,一脸痛苦道:“王妃,奴婢都要痛死了,郎中怎么还没来呢。”
羽裳知道她是装的后,面无表情地立在她的身前,双眸间没有一丝担忧,质问道:“你昨晚干嘛去了?为何一夜未归?”
碧瑶闻言先是一怔,因装痛拧在一起的眉头褶皱加深,委屈地撇了撇小嘴:“奴婢,奴婢病了三日,一直待在房间内哪也未去,王妃您为何这样说我.....”
“别装了,窗台下的脚印还在呢,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羽裳一生起气来,脸上表现的最为明显,红着愤怒的脸颊,眉梢也沾染了点火气。
碧瑶决定将装傻进行到底,抬手半掩着额头,佯装虚弱地垂了垂细长的睫毛:“什么脚印啊,奴婢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你还要在这给我装病是么。”羽裳一把掀开碧瑶的被褥,质问声扬起,掷地有声:“昨晚你究竟干什么去了?”
碧瑶瑟瑟发抖地从床榻上起身,扑腾一下跪在了地上,泪眼婆娑:“王,王妃我没有装病,至于昨晚去了哪,我不敢说。”
羽裳闻言内心不由咯噔了一下,碧瑶一夜未归,今早又匆匆爬墙回府,不愿被人知晓其中,莫非是被人.....
她越想越恐慌,微抿着粉唇,低头看了一眼碧瑶,道:“从实招来。”
碧瑶双眼中闪烁着点点泪光,她突然咬着牙别开头,腾地一下坐在了地上,幽怨的哭声骤然响起。“呜呜,呜呜——”
“你,你别哭啊,可是谁欺负了你?”羽裳连忙伸手将碧瑶从地上扶了起来,抽出袖中的绣帕塞到了她的手中。
碧瑶哭声惹来了殷雲翊的注意,他立在厢房外,不敢踏进女子的闺房,只得眼巴巴地望着安慰碧瑶的羽裳。
在路过的下人们看来,殷雲翊俨然成为了一尊“望妻石”。
碧瑶重新坐在床榻上,握着绣帕连忙拭了拭脸上的泪水,眼眶微红道:“昨日酉时,奴婢肚子实在痛得受不了了,起身出府买药。”
她哽咽一番,继续道:“买药的途中,身前突然闪出四个大汉,他们嚷嚷着要劫财,可我只带了买药钱,哪还有什么钱财给他们。”
羽裳倏地握紧了袖中的拳头,“然后呢?”
“然后我不给,说出门急没带钱,他们偏不信,硬是要搜我的身.....”碧瑶越想越委屈,随即抱紧羽裳的蛮腰,歪着脑袋埋在她的肩头,又抽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