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跑了呢,他可是想杀害羽琊的人啊,小弟有危险!”羽裳惊呼一声,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往自己身上穿起了衣裳。
“你现在立即去国公府一趟,查看羽琊的安危。”殷雲翊夺过羽裳手中乱拿的衣服,朝白展冷声道。
“是。”白展得令退下。
羽裳被殷雲翊制止后才发现,自己手忙脚乱拿的衣服,竟然是殷雲翊昨日换下的衣服,可为什么会有血迹??
羽裳为了确认自己是不是眼花,伸手想夺回衣服,却见殷雲翊手将衣服往身后一放,揉成一团,朝远处放脏衣服的衣篮扔了去。
“你身上的伤,不只是毒蛇咬的那么简单吧?”语毕,羽裳微眯起闪过银光的凤眸,伸手要去看殷雲翊到底还有哪里受了伤,手才刚抚上他的蟒袍,就被他牢牢抓在了手里。
“别乱摸。”殷雲翊握着羽裳的皓腕,指间仅用二分力制止,生怕力大把她弄痛了。
羽裳咬着牙暗自使劲,还是抵不过殷雲翊手上的二分力,两人僵持许久,她手一软垂在了身侧,神情有些许失落:“你可以不说,我也不想知道了。”
话音刚落地,她换上玫瑰紫缎水红锦袄,盈盈一握的腰间,系上一条粉霞蜀锦长裙,整个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风的艳艳碧桃,十分娇艳。
她穿好棉靴,站起身便要往屋外走去,殷雲翊见状,几步追了上去,站在了她的身前,冷冷道:“你要去哪?”
“碧瑶病了,不知今日病好了没,我得先去看看她。”羽裳语气平静如水,解释完也没等殷雲翊同意,举步从他身旁避开,走出了邪卿阁。
殷雲翊不是有意向她隐瞒病情,但若因为此事导致羽裳和他生了间隙,那还不如大方说出,只是要怎么开口呢?
思及此,他眉心褶皱加深,默默跟了去。
羽裳睡在邪卿阁一夜未归,凤鸣阁内的丫鬟见羽裳归来,每个人的唇边都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暮雨见羽裳踏进院子,连忙放下手中的活,朝羽裳福了福身:“王妃您来了,奴婢为您梳妆。”
“不急。”羽裳抬手将风吹乱的鬓发顺到耳后,放眼朝碧瑶住的厢房看了去,“碧瑶可起来了?”
“好像还没起,奴婢这就去叫她来。”暮雨说着就要转身走向厢房,却被羽裳喊了住,“我去看看,你先忙吧。”
暮雨点了点头,重新拿起了手中扫帚,扫起了台阶上的一层落叶。
羽裳直径走向不远处的厢房,当她抬手她推开两侧的木门,白不黑突然朝她扑了来,吓得她连忙收回了手。
“啊,白不黑你要干嘛!!”白不黑不知是从哪个墙角窜出,吓得羽裳两手抱紧自己,害怕地发出了一声破音。
殷雲翊站在朱墙后,唇角不由微勾,只见白不黑弯下腰,用嘴叼着羽裳脚下的小鱼干,扭头就走,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留。
在白不黑叼起小鱼干的同时,一夜未归的碧瑶,从后院悄悄走到厢房侧门,脱掉沾满泥土的布靴,提在手中,打开窗户溜进了房间。
生气了?
羽裳看着背影略显低沉的白不黑,不解地摇了摇头,随即推开了面前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