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内很是宽阔,四周堆放了许多精美的酒坛,酒架上也摆满了未开封的酒瓶,四周洋溢着香醇的酒香。
柳伺明抬手拍了拍肩头的落灰,蹙眉道:“幽州王将我们引到这酒窖,究竟想做什么?”
“王爷做为东道主,不会是想请我们喝酒暖身,再出去抗洪吧?”
一士兵说着便要拿起木架上的酒坛掂量轻重,却被裴烟凝厉声呵斥住:“别碰,小心陷阱。”
沉重的气氛,突然响起裴烟凝清脆的高音,士兵吓得一哆嗦,连忙收回了手。
另一士兵不以为然地用观赏的目光,打探着酒窖四处,扬唇一笑:“我们是翊王的属下,就算借幽州王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就是,你们紧张什么。”张晋笑着说完,踱着轻松的步伐在酒窖内闲逛了起来。
张晋在军营便是个老酒鬼,没训练任务时,便偷偷躲在房间约几个兄弟喝酒。
如今眼前有这么多来自各国的名酒,他虽叫不全名字,但都如视珍宝。
“青三秋,百纯,哇,这还有茅凤台!!”
张晋看酒坛上贴着的红纸,兴奋地念出了每坛酒的名字,眼底不由泛起一丝对幽州王的羡慕,这么多一滴值百金的陈年老酒摆在他面前,连眨眼都觉得多余。
士兵们闻声围上前,赞叹道:“这幽州王还真是够豪,难怪有人说前有翊王养玉,后有幽州王藏酒,这酒窖内的酒,够我我三辈子花的了。”
“何止你三辈子,加上我三辈子都不够!”
士兵们但凡在酒窖内发出一点声音,便能被回声扩大好几倍。
他们夸赞幽州王豪气的对话,早就被站在地窖上,借着小眼俯视他们一举一动的幽州王,尽收耳底。
幽州王四十不惑,粗糙的脸庞上留着一八字胡,犀利的鹰眼观察小洞内躁动的士兵,暗自握紧手中镶嵌珠宝的天狼弯刀,对着身旁的黑衣手下,缓缓道:“将石墙放下。”
“是。”黑衣手下握着手中的操控盘,倏地按下了控制石墙的开关。
是时,隐在酒窖上方的石墙缓缓落下,士兵们见状纷纷躲避着几面落下的石墙,几群人出于对石墙的恐惧,纷纷报着团朝四处散了开。
几面突如其来的石墙,就体现出了这个百人队伍的团魂为零。
裴烟凝淡定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一个个报团在幽暗中逃窜的士兵,怒吼了一声:“你们别跑啊,跑什么呢?”
话音刚落地,从上方落下的石墙稳稳地插入了地上的浅凹槽,将报团逃窜的士兵们阻隔了开。
和裴烟凝关在一间房间的,除了一直守在她身后的柳伺明,还有一直沉默不语的宋岚、三人相互一对视,朝窖顶望了去.....
只见窖顶上有一个收石墙的缝隙,从那个缝隙可以看见一道微光,其他便再给也没有值得考究的东西了。
柳伺明站累了,干脆找个稍微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看向裴烟凝道:“这下该怎么办,这里黑布隆冬的,就算死了也没人会知道。”
“乌鸦嘴。”裴烟凝白了她一眼,摸了摸坚硬冰凉的石墙,“幽州王要真敢,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将这里烧了,让他血本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