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连忙摇晃着牢门,喊冤道:“我就是从那里路过,我真的不认识那匕首,冤枉啊,这都是误会啊!”
隔壁牢房的中年男子冷哼一声,说道:“谁进来不喊冤,熬一熬就出去了。”
梁渊之抿了口茶,道:“盗了十几年的墓,恐怕是出不去了。”
原来被关押的男子并没有受冤,他是另一案件的通缉犯,江湖人称“头七”。
头七的这个案件在衙门受理了很久,十多年了都没有破案。也不是衙门捕快没用,只是头七行踪实在诡秘,今日幸好是梁渊之和翊王碰巧遇见,才能如此顺利的将头七抓拿归案。
梁渊之在洞察方面的确得佩服一个人,那就是翊王。
翊王曾经看过关于张家夫妇的案书,没想到他还借看案书为由,顺便将近几日衙门通缉的要犯人像,也挨个看了个遍。
过目不忘的他,一眼就认出了乔装打扮的“头七”。并用眼神提醒梁渊之,梁渊之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此人,正是作恶多年的头七。再加上从安那威胁的一掌,头七自认跑不掉也就没再反抗了。
梁渊之放下茶杯,道:“为了庆祝头七案解决,本县令特请使者,和随从出去好好吃一顿,如何?”
从安应声叫好,“好啊,许久没有出去胡吃海喝了,翊王你觉得呢?”
翊王瞥了从安一眼,淡淡说道:“不行。”
从安上扬的嘴角瞬间弯下,他也不敢反抗就只好认命谁叫翊王是他的大人呢,他只是个小小的随身侍卫。
梁渊之与翊王相处多日,也始终摸不透翊王的脾性,只知他对任何事的漠不关己,时冷时热,就像一个无情的机械。
梁渊之将头上的官帽扶正,又道:“就去醉仙楼小酌几杯,也不行吗?”
从安心中快要熄灭的的希望之火,在这一刻又被梁渊之重新点燃了。
他一脸期待的望向翊王,只见翊王转过身,最后点了点头。
从安咧嘴笑道:“谢翊王,那我们快走吧!”
醉仙楼经过上次大改,可谓是一点胭脂水粉味也没有了。
醉仙楼近几日并没有像刚开张那样冷清,反而比之前的醉仙楼更加火爆了。伏菱作为醉仙楼的“账房先生”,还在盘算着如今有钱了,什么时候再将醉仙楼加盖一层。
如今夜玄不再做花魁,但还是有一些莫名女子找上门要求夜玄陪她玩。昨日刚拒绝掉了一个,结果今日又来了个。
伏菱坐在柜台,不耐烦的对着账本,还要应付面前这个不识趣的女人。她看着账本上的数额,随口道:“夜玄大人乃醉仙楼的掌柜,你找错人了请回吧。”
女人拍案叫道:“你开什么玩笑,夜玄可是凉州知名花魁,什么时候摇身变成了掌柜啊?”
伏菱起身,明显比女人高上一个头。她气势汹汹地回道:“夜玄大人才不是什么花魁,你要我说几遍啊!”
“少忽悠我,我千里迢迢来找夜玄,找不到他我就.....”女人看向四周正在看热闹的酒客,左右瞪了他们几眼,又看回伏菱道:“我就找人把你们这个破楼拆了!”
“你敢?”
夜玄不知何时出现在女人的身后,他温和的脸庞上瞬间添了几分怒意,刚才伏菱与女人的对话,夜玄全都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