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一听还以为殷雲翊是摊上什么大事了,拦官差的手都不由颤抖了起来,直到一道黑影略过,侍卫们和官差便齐刷刷地朝黑影跪了下。
“翊,翊王.....”几位官差见到殷雲翊,方才的嚣张气势全无,一个个跪在地上,头一个比一个埋的低。
“本王可以跟你们去,但在此之前有个条件。”
“王爷请讲。”
“若纵火一事查出不是本王指使,廷尉大人便当着全衙门人的面,自扇自己一巴掌,以儆效尤。”
“这.....”“这事小的不能替廷尉大人做主,还请翊王您移步衙门亲口跟大人说。”
“他没有证据却急着传唤本王,这是受了谁的指使呢。”殷雲翊有意无意的“本王去了衙门其不是羊入虎口,届时大人随便安一个罪行给本王,本王岂不是很亏?”
羽裳:王爷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羊?那也一定是披着羊皮的狼!
暮雨看着倒在脚边一动不动的小太监,连忙用手比成括号在嘴边,呐喊道:“快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四处侍卫闻声,纷纷赶至,其一侍卫跪在地上用手探了探小太监的鼻息,得知他还有呼吸,连忙带着人将他抬了下去。
暮雨呆愣地看着小太监离去,刚想回屋将此事禀报羽裳,转眼便看见了面色沉重的碧瑶。
只见碧瑶身上落满了雪花,雪花点缀在她的发髻上,染上一层白霜,将她衬得更加沧桑。
碧瑶双目无神,从暮雨面前略过带起一阵凉嗖的风,看都没看她一眼,先她一步走进了屋内。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气,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偏偏暮雨还不不敢招惹她。
暮雨暗自撇了撇嘴,跟着走了进去,将不断灌进冷风的门缝合了上。
“王妃,张狂悬梁自尽了。”碧瑶打算先人一步禀报,这样便可以自由调整是否要添点油,或加点醋来讲给羽裳听。
羽裳得知张狂死了,直接从靠椅上站了起来,一双凤眸不可置信地看着碧瑶,晦涩道:“不是让余公公报官处置么,他怎么就悬梁了?”
碧瑶心情低落,从眼眶挤出了几滴泪水,缓缓道:“张狂看起来高大,实则担小如鼠,怕自己忍不了刑狱之苦,就想个好点的死法自尽了。”
的确,张狂犯给王妃下药的罪,这要是送到衙门免不了上刑法。
若他还不声不吭,衙役们便会以更恶毒的方法,逼供他承认罪刑,而且他还要说出犯罪过程,并由专员记录档案。
被人逼着承认自己给羽裳下药,这对张狂这个清清白白的人来说,无疑是比死还难过,那还不如一了百了呢。
目前张狂的尸体在经过仵作验尸后,确定是自杀后,便被家人领回村里办丧事了。
这下死无对证,张狂便坐实了给王妃下药的罪。
一时间,张狂给羽裳下药一事,传得是满城风雨。全京都的贵女们纷纷担惊受怕了起来,担心自己花容月貌,会被别人下药。
远在幽州处理要务的殷雲翊,从幽州王嘴里知晓此事,手中的金瓷杯,顿时就碎成了几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