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没理会大理寺卿,将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说出:“茅凤台我垂涎很久了,想要辨别这酒到底是第一次开封还是第二次,其实很简单。”
“听闻幽州王妃为防有仆役偷喝酒,自创了一个独特的结来封酒坛,美名其曰为千禧结。而且,这种结只有幽州王府内的人才会打。”羽裳从地上捡起还未完全松开的红绳,重新系了回去,举过头顶给众人观看,凤眸流转间闪过一丝精光:“这酒坛内本来装的就是酒精,所以这酒窖失火,跟幽州王也脱不了关系!”
百姓们恍然大悟,“要不是这个幽州王以酒精充次,被张晋误打误撞,就是他自己蓄谋已久自毁酒窖诬陷翊王,人心难测啊!”
“是啊,这幽州王自导自演,差点让我们污蔑了翊王呢。”
“翊王就是外表看起来高冷了些,实则是个热心肠呢。每逢中秋王府外都会摆放免费月饼,端午又有免费棕子,只是太好吃了,每次去都抢光了。”
羽裳正洋洋得意,肩膀却忽然被一只大手覆上,她抬眼朝手主人望去,只见殷雲翊墨眸深沉,透着一丝赞赏:“没想到,王妃对茅凤台研究颇深啊。”
“这不是一直没机会喝嘛,王爷你要请我喝嘛?”羽裳眨巴着眼睛,向殷雲翊投去期许的目光。
殷雲翊的手从羽裳的左肩放至右肩,将她微搂在怀中,耳语道:“那还有一坛,本王亲自给你倒?”
羽裳双颊微红蔓延至颈脖内,整个人像一壶烧开的沸水,摇了摇头:“不,不必了,我还是回去喝白开水吧。”
羽裳出马虽证实了酒坛内原本装的是酒精,但还洗脱不了殷雲翊的嫌疑,但看大理寺卿哪张苦瓜脸,也知道他们已经胜利了一半,就要看幽州王那边该做如何回应了。
“丁狱丞,此事你怎么看?”大理寺卿靠在审椅上看着公堂下一番热闹场景,如坐针毡。
丁狱丞:“幽州王主动转被动,只好继续咬死翊王指使张晋纵火了。”
“可这酒坛内的酒精.....”大理寺卿万万没想到一向为人正直的赵修杰,居然教唆手下从酒窖内偷出一坛酒来作证,真是不要脸!
“物证寄存在大理寺,届时被人盗了,也不是不可能啊。”丁狱丞笑笑容逐渐阴险,眼睛微眯成一条缝。
“也好,那就命人将物证收起来,待幽州王上京吧。”大理寺卿阴鸷的脸终于得到一点缓和,命人将张晋关回牢狱,从公堂后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