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见羽琊还能开口打趣,想必伤情有所好转,内心暗自松了口气,凤眸看向羽琊:“来的急没给你带点补品,你想吃啥,姐给你去买。”
“不用了姐,沈承从家里给我带了好多补品,还有我最爱的煎饼果子。”羽琊说着指了指桌案上一堆用不同礼盒装着的补品,还有咬了几口的煎饼果子。
“沈承就是门口的那个少年?”羽裳找了个位置坐下,闲来无事便整理起了桌案上的礼盒。
肖大夫终于清理完血块,并给羽琊敷上了棕色药膏,浓郁的药香钻入羽琊的鼻尖,惹得他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阿丘——”
“碧瑶,你去将窗门关紧些。”羽裳还以为羽琊受凉了,连忙招呼着碧瑶。
“是。”碧瑶匆匆看了一眼趴在床榻上的少年,几步将门窗合了上。
羽琊见羽裳如此关心自己,内心浮上暖意,微笑道:“嗯,他是我在赤霄宗的相识的兄弟,为人仗义的很,昨晚要不是他帮忙,我可能要死在沙暴手上了。”
果然是他,也就只有杀过这么多人的重犯,才会不顾轻重下这么狠的手。反正也是死刑,也不怕多杀一个了.....
羽裳:“你别害怕,衙门一定会将沙暴绳之以法的,你先安心养伤,等国公府派人接你回去就安全了。”
“我才不怕他。”羽琊一想起沙暴就咬牙切齿,袖中的拳头隐隐泛白,激动情绪一上来,他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他微皱起眉头道:“姐,我可以不回国公府吗?”
羽裳将最后一盒补品放在第二层,又将左边突出的礼盒对齐其他礼盒,缓缓道:“什么,他们对你不好吗?”
“不是不好.....”羽琊说着将头埋在了软枕间,陷入了沉思。
他想说自己在国公府很是压抑,感觉天天都有人盯着没有自由。所以他才会主动要去帮沈夫人买酱油,乘买酱油的功夫,偷溜出来呼吸一下“自由”空气。
但在羽裳面前说国公府的不好,羽裳听了心里肯定不好受,于是他便止住了嘴巴,不再往下多言了。
羽琊这般难言,倒是让羽裳想起她当初在国公府的待遇,只能用四个字来概括就是“苦不堪言”。
不过羽琊应该会比她好一些,至少他没有跟沈夫人顶过嘴,吵过架,也没有晚上在茅坑外放西瓜皮让沈夫人摔跤.....
思及此,羽裳顺嘴问了一句:“那沈夫人待你怎么样?”
羽琊转动着眼珠,仔细回忆了起来:“昨天上午还挺好的,直到有个叫羽清宁的姐姐回来,沈夫人见到她便将我撂一边了,两个人挽着手回院子里聊了起来。”
羽琊说完由于不能转动头部,只好斜眼看向羽裳,眉心微拢:“不对啊,夫人不是姐的亲娘吗,你为何会如此称呼她?”
羽裳占了羽清宁的身份,明面上沈夫人还是她的亲生母亲,要不是羽琊提醒,她都快忘了。
“娘,娘她.....”这个“娘”有点烫嘴,羽裳怎么读都觉得别扭。
羽琊半张脸贴在枕头上,脸颊上的肉挤成了一坨,但这并不妨碍他的高颜值,问道:“沈夫人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