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雲翊看见他的那一瞬,白皙的脸庞霎时阴沉,声音犹如呼啸的东风般冷冽:“本王昨日不是请幽州王回去歇着么,今日怎么又不请自来了?”
话音刚落,幽州王收回搭在美人肩膀上的手,转头看向殷雲翊,眼底透着一分不屑:“哟,这不是翊王吗,好大的官威啊。”
虽都被称为王爷,但幽州王这个郡王,到底比不上殷雲翊这亲王位分大,他不起身行礼也就罢了,偏偏说出来的话就跟带了刺似的,搞得场面一度尴尬。
殷雲翊抑住想打他的冲动,“大理寺卿传唤你前往大理寺配合调查,你几次三番装病不去,现在精神倒挺好啊。”
“那当然,本王此次来京,可是陛下亲自下旨让本王带兵,来配合翊王完成延庆阅兵。”幽州王神气洋洋的像一只开了屏的花孔雀,恨不得把七彩羽毛扇在殷雲翊的脸上。
只要殷雲翊不爽他就开心,站起身踱步几下,又接着道:“翊王要是不开心,那我就先带他们回去了,省得还要在这看某些人脸色,受冻挨饿的,本王都替他们可惜。”
“你敢带他们走试试。”殷雲翊这回是真的怒了,他手背青筋暴起,一手拍在红木花雕桌案上,拍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裂痕。
幽州王视若无睹,脸上流露出蔑视的神情,接着挑衅道:“怎么,翊王是在威胁本王么,本王真是好怕怕啊,哈哈哈哈哈。”
须臾,就在众人等着殷雲翊发飙时,阅兵台下突然响起了一阵唢呐的奏乐声。
阅兵还没开始,怎么就响起唢呐声了?
众将军带着疑惑,朝方阵中的礼乐队望去,只见柳伺明不知抢了哪个乐师的唢呐,握在手中,吹得正起劲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方阵中受冻到手脚僵硬的士兵们,也开始东张西望地顺着乐声找吹唢呐的人。
你一言我一语,方阵中顿时炸开了锅。
一士兵朝方阵中的礼乐队看了去,感叹道:“这是哪位乐师不要命了?”
另一士兵身高不够,视野被乌压压一片脑袋挡住了:“谁知道呢。”
士兵无奈摇了摇头:“翊王的命令还没下达就开始吹,真是给他牛逼坏了!”
站在他们俩身后的士兵,出声调侃:“不得不说这唢呐一响,我都想哭了。吹得这么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准备清明阅兵呢,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