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京都的第一场大雪降临,雪花漫天卷地落下来,犹如鹅毛一般,纷纷扬扬。
院落遍地银装素裹,琼枝玉树开得正盛,屹立在凌冽的寒风中,像一排排放哨的士兵。
屋内,火盆里的碳火烧得正旺,缠绵一夜的两人各自起床,但谁都没有迈出厚实的棉被一步。
“好冷,都不想起床了。”羽裳说话间一串白气从她的嘴巴里冒出,她将头伸出棉被,耳畔忽刮过一阵凉意,惊得他又将头缩了回来。
殷雲翊昨晚服过几贴驱寒的中药,整个人的精气神好了许多,但白皙脸庞还是挂着一分虚弱。
几日吃不进食物的他,日渐消瘦,一袭宽松的银纹锦衣,将他衬的愈加弱不禁风,像冬日里枝头上展开的雪白冰花,一掐就断。
为了御寒,他又在外罩了一件,内镶白狐狸皮的宽袖对襟鹤氅。
线条流畅的鹤氅,将他高挑的身姿体现的淋漓尽致,凸显出他的冷艳贵气,他站在那什么都不做,俨然就是冬日里的一道最美的风景线。
羽裳打着哈欠的目光,朝殷雲翊所站方向瞥了一眼。
顿时她凤眸一亮,内心似有千万头小鹿在为他狂奔乱跳,但她面上却装作漫不经心地,唇角微勾:“王爷穿这身好看.....”
殷雲翊内心狂喜,面上却平静如水,冷冷道:“本王哪日不好看?”
“王爷哪天都好看,今天格外好看!”羽裳说完掀开了身上的棉被,恨不得立即跳到殷雲翊身旁,亲手摸一摸他这价值不菲的鹤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