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们跪在冰凉的阶梯上许久,当他们互相搀扶着要站起来的时候,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孩童般,跌跌撞撞,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膝盖却还是弯曲的。
羽裳虽不知殷雲翊的用意,但看着一群像企鹅走路的官差背影,不免抬袖捂住上扬的唇角,笑逐颜开,笑颜似雪花般天真无邪。
笑到一半,她忽然感觉身旁的人往屋内走了去,她连忙收敛起脸上笑容,几步跟了上去,说出内心疑问:“王爷,这失火案远在幽州,怎么会跟你有关系啊?”
“幽州王设计邀请他们去酒窖,买通张晋诬陷本王,说是本王指使他纵火。”殷雲翊说到这步伐微顿,忽然想起他命赵修杰去过酒窖,没准他能知道什么。
羽裳嫌弃地啧了几声,“这么扯的理由,那大理寺卿也信?”
“本王刚想起大理寺卿是幽州王的舅父,这也难怪你遭人陷害的事,他们能查这么久都没结果。”殷雲翊从回来到现在都未用膳,肚子不由发出了一阵“咕”叫,他耳根微红地看了一眼羽裳。
羽裳还在纠结自己到底惹到哪方势力,并没有听见,抬起眸色复杂的双眼,问道:“那刘起呢,没从他嘴里问出什么吗?”
见羽裳没什么反应,殷雲翊松了一口气,自一旁靠榻坐下,一手慵懒地搭在了扶手上:“刘起没关几天,便以无罪释放出狱了。那几个雇刘起的杀手被你毒死后,线索全断了。”
羽裳倍感遗憾,暗自握紧了拳头,情绪有些激动:“那,那些当街围堵我的乡野村夫呢?”
刚办妥殷雲翊交代事的白展,这时听见羽裳的问话,从门外走来缓缓道:“这个属下去调查过了,他们说只是见王妃好看想劫财劫色。他们以前也没少干过抢劫妇女的勾当,被我送进牢里蹲了十几天,罚了点银两就被放出来了。”
就这么轻易的放出来了?
万一他们又继续劫害下一个妇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