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本王就在这,看看到底是谁放火,本王非弄死他不可!”
幽州王刚一放出狂言,满身是灰的裴烟凝从烟雾中走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幽州王,像一把利刀狠狠剜了他一眼。
幽州王被她看得有些心虚,被几个手下扶起,直抚着胸口,满脸不悦。
裴烟凝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揪起幽州王的衣襟,死死捏在手中,扬言道:“你将我们关在酒窖,又命人放火,可是要把我们都烧死啊?”
几位手下拼命拦在裴烟凝和幽州王中间,想要把裴烟凝的手从衣襟上松开,可裴烟凝捏得暴起青筋的手,却像一个铁钳一样,任谁拉扯都没用。
幽州王握上裴烟凝的手,咬着牙挣扎片刻,终于挣脱了开,抖了抖衣袖,眼底透过一丝邪光:“本王好心好意邀你们逛酒窖,可你们却放火烧了本王的酒窖,本王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是先算倒本王头上来了?”
裴烟凝看着幽州王一副欠揍模样,暗自握紧了拳头,抬起的拳头挥到一半,却被赵修杰拦了下,在她耳畔轻声提醒:“殴打郡王,你这校尉还想不想当了?”
赵修杰一出手,裴烟凝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强硬的态度立即就软了下来,耷拉着脑袋,拍了拍赵修杰的肩膀,道:“赵副将,我先带洪泽去疗伤,此事交给你了。”
“好,注意安全。”赵修杰看了一眼远处烫伤惨重的洪泽,眼前一酸,满眼写着对洪泽的心疼。
洪泽如今昏迷不醒,生死未知,整个身体被士兵抬至半空中,跟在裴烟凝身后离开了酒窖。
柳伺明在原地犹豫片刻,却没有一同跟上前,而是留下来处理酒窖失火一事。
“幽州王,酒窖内那几堵阻拦我们出来石墙,你又做何解释?”
柳伺明的怒气已经冲上发冠,要不是赵修杰在此,他绝对会和裴烟凝将这个满嘴胡言的幽州王,打得爹妈都不认识。
幽州王撒谎不打草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张口就道:“酒窖内设置的石墙机关,那是为了防止有贼偷酒,用来逮捕贼的。你们又不是贼,本王为何关你们?”
“你!”柳伺明恼羞成怒,看着幽州王满脸嘚瑟,实在忍不了的挥起拳头,乘赵修杰不注意,一拳挥在了幽州王的脸。
幽州王被他揍得往后踉跄几下,扶着身后的手下稳住了脚跟,抬手抹了一把唇角的鲜血。
柳伺明红着眼,想起火灾导致洪泽下半身烧毁,一拳不解气,又挥起拳头想要揍幽州王。
幽州王的几个手下见状,连忙伸手将他激动的双手擒在了背后,随即将他按在了地上。
“你敢打本王?”幽州王见柳伺明被人按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抬手就往他白净的脸庞上,落下一巴掌。
柳伺明被他打得双颊火辣,不甘心地双脚猛地一发力,呲着牙挣脱手上束缚,从地上跃起,张口咬在了幽州王布满汗毛的小臂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啊——”幽州王连忙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吃痛地惨叫了一声。
赵修杰背着手立在原地,冷眼旁观,仿佛现在发生的事都和他无关。
须臾,他看向身旁的随从,对着他低语了几句,随从点了点头,乘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幽州王身上,举步朝酒窖内悄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