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墨余光瞥了一眼殷雲翊,见他眸前似有火光闪烁,连忙缩回被羽裳握着的手,摇了摇头:“无妨,无妨。”
这两人关系何时如此亲切,连表字都叫上了?
殷帝将疑惑的眼神看向殷雲翊,只见他紧皱起眉心,好似也才发觉两人关系融洽,甚至还从他的眼中看到些许醋味。
殷帝暗暗一笑,他可总算找到一个,能让殷雲翊将“在乎”写脸上的人了。
羽裳的关注点,还沉浸在殷亦墨的眼睛上面。她眯起凤眸,盯着他灵泉般清澈透亮的眼睛,仔细看着里面没有异物,这才安心坐直身,收回了目光。
此时虚盖着的长袍从羽裳的肩头滑落,露出羽裳温雅靓丽的丝绒花袄,一双颀长匀称的秀腿虽被长裙所掩,但隐约还能看得出线条的优美。
她细长的颈脖前,点缀着一串红宝石似星辰璀璨,与她水润的朱唇色相辉映,整个富丽堂皇房间因她的美丽而失了颜色。
殷亦墨身手矫捷,他快速身手将即将落地的长袍接住,两手握着袍边反穿在身上,举手投足道间有道不尽的优雅。
面前一双俊男美女,殷帝的眼睛应接不暇,刚看完羽裳又看向殷亦墨,再看到殷雲翊这里,发现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画风。
羽裳可盐可甜,殷亦墨温润似玉,而殷雲翊浑身戾气,要不是殷帝在这,他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
殷帝是个明眼人,一口闷了一盏茶,茶香溢满口腔,他低沉的声音也变得温和了些:“朕和纸砚还有话要说,你们没事便先回去吧。”
此言正合殷雲翊意,他立即其实走下暖炕,作揖道:“是,臣弟告退。”
羽裳刚进屋借着暖盆热了个身,这回就被赶着走,有些不舍这舒适的温度,缓缓站起,不舍地矮了矮身:“妾身告退。”
殷雲翊说完拉着她温热的手走出了紫宸殿,羽裳还在纳闷他为什么走得如此匆忙,殷雲翊便将她带到一凉亭下,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殷亦墨表字的?”
原来是想问这个啊,羽裳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摊了摊手:“就方才,他自己说的呀。”
殷雲翊内心的醋意还是没能减少,他的面庞愈发冷峻:“你知道什么人可以称呼表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