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抽出袖中手帕,将其折叠几番系在颈脖间,止不住的鲜血让她的心情跌入低谷。
“既然我会死,那你也别想苟活!”羽裳话音中带着一丝冷冽,愤怒席卷大脑,令她失去了最后的理智。
她放完狠话,便开始上手夺取横在眼前的长剑,得知对方是女的,她愈加无所畏惧,尽管在争抢中,剑身刺伤了她的手心手背,她也没有丝毫退缩的动作。
杀手眼瞧不妙,死死握住剑柄,另一只手突然从腰带内取出一淬了mí • yào的银针,毫不留情地往羽裳的后颈扎了去。
“啊——”羽裳尖叫一声,收回血肉模糊的手想要去拔出后颈的银针,可一切都晚了,mí • yào顺着针尖侵入羽裳的肉体内,血液中,渐渐麻痹了她的神经,让她失去反抗的力气。
她狰狞抽搐着发白的面容,眼白被痛得翻起,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个得了白癜风的鬼。
在她倒向车壁,合上眼的那一刹那,她听见了一句模糊不清的话:“副门主,魄伤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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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人府内。
旭王靠在掉漆的灰色石墙上,身上穿了件单薄灰色的囚服,他的手脚皆有冻疮,神情看起来很是憔悴,一点也没有他当年意气风发,神采奕奕的样子。
牢房内唯一的光是三米之高的铁窗,微弱的光线打在他的身上,显得他更加落魄与沧桑。
是时,几阵脚步声响起,而后就是几位衙役出现在他的牢房面前,他们的身后跟了一位,与这个牢房格格不入的人。
少年还是当初那张惊艳世人的脸,但看他的眼神,却从当初的羡慕变成了同情。
旭王认出了殷雲翊,殷雲翊也快速和他四目对视了几秒,最后不忍心地收回视线,暗自叹了口气。
“翊王,好久不见。”旭王直直地望着殷雲翊,眉眼虽多了几道细纹,还是那般温柔。
殷雲翊的墨眸间似有泪光闪动,他挥手遣散了身旁的几位衙役,蹲下身与旭王平视,给予他最大的尊重,缓缓道:“旭兄,我也许久没这样唤你了。”
“自己过得好吗?”旭王见衙役们离去,忍不住又问道:“他有没有为难你?”
这里的他,自然值得是当今圣上殷帝,也是旭王最不愿提及的人。
“我过得很好。”殷雲翊故意回避话题,他今天来不是诉苦的,而是来给旭王撑腰的。
他之前为了旭王能在宗人府过得体面些,给了衙役们不少赏银。
那些赏银,都够他们大手大脚花个五六年了,可他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待旭王?
旭兄得不到答案眼神有些失落,隔着铁门继续道:“过得好就行。你要记住,父皇让你掌兵权的用意,可千万别轻易交出去了。”
殷雲翊遇见旭王话都变多了,可见他是有多么喜爱他这个三哥。他点了点头:“嗯我知道。我听闻旭兄在这狱中备受折磨,可是有人故意为之,你尽管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