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她,浑然不知这背后的四位哥哥,刚刚对她算计有多深,竹清却是看透了,眼神中透出凌厉,对着他们挥袖道:“你们有多远滚多远,以后不要再打扰她了。”
“别啊竹清哥,我还答应他们去家里吃饭呢。”
“你今天请了这些黄鼠狼,明日他们指不定又贪恋你的好,让你一请再请。到那时你若请不起,他们便会开始埋怨你,责怪你,最后会毁了你。”
竹清话是说重了点,但道理不假,面前的四个人只要饿急了便会“狗跳墙”,就像今天一样将羽清栀拐到这样的偏僻乡村。
二强和三鹿听了竹清的话,纷纷握紧拳头想要上去跟他明个是非,但却被大梁拦住了,“你没看到他后面那一排侍卫吗,我们得罪不起的,算了吧,算了吧.....”
二强冲到一半肩膀却被大梁的大手紧紧握住,僵在原地跺脚道:“可那女娃自己答应,要请我们吃东西的,俺都要饿死了!”
三鹿拧起眉头,劝大梁道:“是啊哥,你就这么眼睁睁放她走,然后让我们饿死吗?”
小狼不解他们为什么生气,呆萌地小眼睛看着他们,问道:“哥哥们,我们有手有脚,为什么会饿死啊?”
“闭嘴!”二强和三鹿默契训斥小狼,吓得他连忙躲在了大梁的身后。
竹清看着夕阳西下,天边那一抹泛着粉光的晚霞,拉起了羽清栀的小手,声音温柔:“我们回国公府吧,回去晚了夫人又该骂了。”
羽清栀本来想跟着他走的,但一回头看见那四个人还在对晚餐发愁,止住了脚步:“可他们还没吃饭呢,我答应他们了。”
竹清知道羽清栀在介意什么,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解释道:“虽然我一直让你要信守承诺,但面对这四个人,你没必要守承诺。”
羽清栀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为什么呀,哥哥?”
“因为他们不配。”竹清说完,干脆直接将羽清栀从地上抱起,快步朝国公府走了去。
最后那四个人在破庙内,捡到为数不多香客遗留在坐垫下的一个碎银子,其实那是竹清自掏腰包,让侍卫们偷偷放的。
他本来想等到他们再一次流浪在街头,饥不择食时,再告诉他们,结果他们比竹清想象的要快,他们捧着碎银子,开开心心地找了个烧饼摊解决晚餐。
“富有”的他们,终于不用一个烧饼分成四半,而是一人买了一个,还余留了很多钱,够他们吃一个星期的三餐了。
竹清总是刀子嘴豆腐心,他的心思很细腻,所以羽清栀会格外的依赖他。
最后也是竹清帮忙引开后院看守的侍卫,这才让那四个人有机会连夜凿出一个狗洞,方便羽清栀送东西给他们吃。
虽然他们有时也会推开虚掩的石砖,塞一些香囊给羽清栀,但比起国公府那些鲍鱼龙虾、或冬虫夏草老母鸡残羹,还是十分逊色的。
四个人故意走在暮雨后头,边走边回忆以前和羽清栀的那些时光,每个人的脸色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突然他们眼前出现了一位身姿柔美,气质风韵的女人,她扭着身子走近他们,突然闻到他们身上散发出一股泥土的味道,立即用香帕掩着鼻子,看向暮雨问道:“暮雨,他们是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