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曾带他去巫苏找巫医治疗,病是治好了,但原本开朗的性格变得喜怒无常,不喜与别人交谈,而且极其容易发怒,只要别人惹他一下,他能十倍奉还。
因此,羽琊常居赤霄宗武力榜前十,没有人敢惹他,还有人甚至给他取名为——爆米花。
因为他随时随地都会爆炸,但他有的时候又待人极好,会主动帮助别人,所以是花。
他们身处的雅间在殷雲翊的沉默下,变得十分安静。
赵修杰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低着头数还剩几个茶饼,正当他数到八的时候,隔壁的雅间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欢笑声。
殷雲翊的第一反应是微挑眉梢:“你不是说隔音好么?”
赵修杰的眼睛,快速躲避殷雲翊投来寒冰般的目光,他看向身后挂着壁画的墙,尴尬一笑,“也,也许是幻听.....”
“哈哈哈哈,那翊王到现在还在寻tóu • dú之人呢,王爷此计真是令人痛快,嗝——”慕将军私带名酒进茶楼,如今喝得是满脸通红,说着打了个长长的酒嗝。
幽州王难得与京城的几位官员小叙,喝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他独抱着一坛酒盘腿而坐,闻言笑得五官皱在一起,备显猥琐:“那可不,谁让他烧我酒窖呢,这叫以牙还牙。”
彦丞相以茶代酒,看着眼前幽州王醉醺醺的模样,不禁皱起眉头,额头上横了三道皱纹:“那建在地下的酒窖,真是翊王让人烧的?据臣所知,王爷那酒窖分明是违法建筑,让户部侍郎给警告过一次啊?”
幽州王喝得有点上头,借着酒意伸出手指,对着年长几岁的彦丞相点了点:“你看你瞎说什么大实话。”
彦丞相讨厌别人对他指指点点,将幽州王的手拍下,一脸严肃地警告他:“注意形象。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怎么整得跟地痞流氓一样!”
在幽州王迷糊的眼中,彦丞相一会儿变四个,一会儿变两个,他眨了眨眼恢复正常,忽略了彦丞相的警告,打着哈欠炫耀道:“本王当时就想着,反正那个酒窖也是要拆的,乘机诬陷翊王一把,可惜不够干脆,可惜。”
东替侯一手拍了拍幽州王的肩膀,用眼神让他注意分寸,等幽州王坐端正了些,他这才问道:“我说你和翊王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
“我怎么知道,是他总揪着我不放。”幽州王显然不想多提此事,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回避了大家的炽热的八卦目光。
他们不堪入耳的对话,全都让隔壁耳力极好的殷雲翊听了去。
他一手撑着额角看起来极为淡定,其实是在掩饰额角暴起的青筋,墨眸血色翻涌,杀意笼罩眼帘。
赵修杰想劝他消气,可方才那些话实在太过分,若是换做旁人,早就冲到隔壁雅间找他们理论去了,也就只有殷雲翊还这么沉得住气。
就在赵修杰念想一过,殷雲翊突然从软垫上站起,直径推门走出了房间,动作利索干净,只留下一道巨响的关门声:“砰——”
从关门声就知道殷雲翊有多么生气了,赵修杰被门带起的风吹冷了身体,抱着双臂抚了抚鸡皮疙瘩,随即一脸惊恐地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