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羽裳喉咙一紧,呼吸开始变得不顺畅,一抹绯红从颈脖烧到脸颊,最后到瞳孔也变得越来越红。
“放开我!”羽裳跟着白展学过打斗招数,还不至于没有还手的余地,只是她爬完山后体力透支,又加上方才搬了四箱重物,现在手上实在提不上力,脚下更是打飘地使不上劲。
“第一次警告。”莫离声音冷沉,及时松开了羽裳。
她知道在赤霄宗除了在决斗场,无论同门或异门弟子都不能随意斗殴滋事,所以她们平日都是暗地操作,从来没有真打过。
羽裳站不稳地顺势倒向身后,那未拍干净的床板,臀部先落下,紧接着背部、头部,溅起了漫天的灰尘,搞得其他三人都捂着嘴巴咳嗽出声。
路思琪被迫退到角落,捂着鼻子道:“若她没个战神夫君,我真想跟莫离姐一块揍她。”
“谁不是呢,我看着她就头疼。”玖晚晚回到自己的床榻前,准备换衣休息,想起还有羽裳这个陌生人在,她决定拉起床后的帘幕换。
帘幕虽隔了灰尘,但却让刚坐起身的羽裳,看见了两双举起的黑影手臂,以及那令人想入非非凸起的胸部轮廓,这比不拉上帘幕的诱惑还要大。
她连忙闭上眼睛,转过身去外面的井里打了一桶水来,用手帕浸湿水来擦床板。
当她铺完床垫,和弄完床上的蚕丝被褥和方枕,已经是子时了,她也没管是否洗漱,躺上床盖上被子就睡了。
这是她第一次累到睡觉打呼噜,她没有感觉,是后来路思琪告诉她的,那晚的呼噜声像一把割木头的锯子,吵的她们三个人都没睡好。
莫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差点要把羽裳拉起来干一架,被两人以“她还是个新生,以后有的是时间整她”劝了回去。
次日,三人盯着黑眼圈从床上陆续爬起上早学,羽裳是新生在下午集合,所以房间内目前只有她一个人。
三个人生怕羽裳会乱动她们的东西,早早起来就把重要东西,用钥匙锁在橱柜里了。
其实是她们想的有点多,羽裳在睡梦中晕晕乎乎,其中睁眼出去问了个茅房所在地,回又到回来补了一觉,等到第二次睁眼,已是正午时分。
充裕的阳光透过门窗外照射进来,羽裳不是被太阳亮醒的,而是肚子饿醒的,她在翊王府从来都是按时吃早膳,但到了这里没有人督促她,就省了这个步骤。
羽裳睁开朦胧双眼后,下意识对着门外地喊了声:“暮雨、碧瑶,端杯水来,我渴了。”
但当她伸开手摸到硬邦邦的床板时,她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早已不是身在王府,享受伸手有水,下床有人伺候更衣的生活了。
赤霄宗这边因为建在山上的原因,空气很清新,当然一出太阳也十分暖和,羽裳穿上自己的衣裳,洗漱完后,随手用发簪绾起朝云近香髻,妆也没化就伸着懒腰走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