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折月与文官一唱一和,“大夫说的是,这世间谁人都知我心属殿下,就殿下不知。”
“你要真心属。”夜玄忽然举起桌案上久久未动的玻璃盏,往里面加了两勺盐、三勺醋,一大坨芥末,用调羹与酸甜的梅酒搅拌。
他总感觉这样白折月都敢吃,又往酒盏中扔了半个作为配饰去皮的雕花柠檬,递到白折月面前,口吻像是命令:“喝了它。”
“你,你让我喝这个,没搞错吧?”白折月难堪地用袖中捂住嘴巴,生怕下一秒夜玄就会举起玻璃酒盏逼迫她喝下。
夜玄对谁都可以温柔,但碍于身份他对白折月不能温柔,温柔像一把刀,也不知道最终会插向谁,所以他想再给白折月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一次信任她的机会。
他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将酒盏又往前递了递,目不转睛地观察她的反应:“喝了我就信你。”
白折月拒绝的手悬在半空,听见夜玄这句话,内心犹豫不决。
喝?还是不喝?
就在夜玄要把试探的酒盏放下,白折月伸长手接过酒盏,看着里面又红又绿的液体,五官抗拒地皱成一团,呼吸都变得困难。
文官亲眼目睹这一切,眼珠子都瞪大了三倍。
“你们这.....”他刚想开口替白折月说话,就见她已经举起酒盏,下一秒她粉嫩的嘴唇触碰杯壁,肉眼可见颤抖不止。
须臾,她仰起脑袋,将有着酸、甜、苦、辣、咸的梅酒喝下肚,喉结顿时红得像果盘内的樱桃,整个人热到不行,她眼前一糊,手中的空酒盏往一旁倾斜倒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