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两人红通着脸四目相对,互相笑出了声音。
“哈哈哈哈,王妃你酒量也不过如此嘛!”千凌月用衣袖拭掉唇角酒渍,摇头晃脑道。
“你,你也没好到哪去。”羽裳手握着玉壶把,刚想提起来喝,壶嘴忽然被一只大手盖住,羽裳只觉得那手好白好长,以为是千凌月的手刚想推开,那手盖得更紧了,手主人的语气是无奈的:“你不能喝酒还喝?”
“月月,你又调皮了!”羽裳安慰拍了拍他的手,待眼珠子往上转去,看见殷雲翊那张寒冰脸,手像触电般收回,抖着肩膀打了个酒嗝。
“胡闹。”殷雲翊单手将羽裳从座位上拉起,墨眸还不忘瞪了一眼斜躺在凳腿的千凌月,而后横抱起羽裳将她带出了厢房。
此时,韶华正随通报小厮赶至,见状上前问道:“雲翊,边关狼烟四起,你怎么有空来我这?”
殷雲翊看了一眼身后一片狼藉的房间,没有停下离去的脚步,淡淡道:“再不来,你这玉椛庭就要被这两祖宗拆了。”
“嗯,好酒!”千凌月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走出来,韶华闻声忙上去接,幸好动作够快,否则再晚一步千凌月就要被门槛绊倒摔个狗啃泥了。
另一边,羽裳被殷雲翊塞进马车,她刚坐上马车微眯着眼,也能准确无误拉过殷雲翊的肩膀靠上,然后嘴里不知呓语了些什么,凤眸前的车厢场景越来越模糊,再一转眼她竟然看到了......
一个密闭黑暗的房间。
那里有着她熟悉的装饰,也有白不黑摇着尾巴的身影,还有端着南瓜饼洋洋得意的暮雨。
羽裳通过第一视角,感受到了一丝疑惑:南瓜饼明明是碧瑶的拿手点心,为什么是暮雨端着?
她还没想明白,忽然白不黑窜上高台想去吃暮雨手中的南瓜饼,但它不管怎么踮脚都够不着,它折腾半天,无意将高台上的蜡烛踢翻,烛火瞬间像飞蛾般扑在了地毯上,渐渐燃烧起来,让羽裳的眼睛看得刺痛,像两颗火球。
她眼睁睁看着火星子一点点将自己吞噬,嘴巴却喊不出一点儿声音,在她最无措捂住脸接受这一切时,是殷雲翊将她拍醒的,冰冷的手掌拍在冒出冷汗的脸颊上,她顿时清醒,睁眼又是一个房间。
和梦里的好像,只是没有那么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