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国上下一片混乱,不亚于年初的那场巫苏瘟疫。
殷云翊因为被隔离落得一身清闲,只得在府内过着老年生活,还不忘操心问白展,道:“查到毒源了么?”
“经过神医诊断,毒源确定是蒙鼠。”
羽裳手持着把蒲扇,观不懂天上星象的她,暗自抬头:“内蒙离京都十万八千里,又凭空出现在王府,实在过于凑巧了。”
“本王的仇敌多,不算巧。”面对鼠疫这般小儿科殷云翊司空见惯,他曾经在战场上受过的难,远比这个还难受。
染上鼠疫顶多被隔离,再是在隔离中死亡,而战场上的较量比死还难受,是煎熬,是锤炼,是尔虞我诈的艰险。
羽裳清澈的眼眸观察着殷云翊,感觉他这几天心情不好,眉头紧锁,一刻也未敢松懈,于是她想了很多办法让他放松,可还是没能从他脸上看见笑容。
羽裳放下蒲扇,小脑袋往殷云翊肩上凑了凑:“王爷我这有一件好事,一件坏事你先听哪个?”
殷云翊没动,清冽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秒:“都行。”
他心想:再坏的事也比不上鼠疫了。
“先说好事吧,千凌月有喜了。”羽裳说完笑咪了眼,是打心底为她感到开心。
殷云翊终于是坐不住了,直起身道:“未婚先孕”
“听说他们是要办婚礼的,奈何鼠疫期间请不了宾客,只好先以草木为证,山河为聘。千凌月之前也和我说过,她不求轰轰烈烈的婚礼,只求和和睦睦的夫妻生活,如她所愿。”羽裳虽在叙述千凌月的事,但缀满星星的眼睛,也不由透露出自己对幸福生活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