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裳以为他是复习太认真这才没有看见自己的处境,又对着他做了个嘴型:“小墨墨救我。”
殷亦墨非但没理会,眉目多出几分疏离感,当所有人都目光都渐渐朝他聚集,他这才不得不开口:“听闻有位上官神医久居王府,王妃被鼠疫缠身多月,想必也在神医那耳濡目染不少,炼药应该不成问题。”
羽裳额角一抽,这孩子怕不是学傻了,搁这六亲不认帮倒忙呢?
“呵呵,老师您听我解释。”她眼前一暗,尴尬地笑了笑。
“是听你狡辩吧。”左明柯的眼镜被锅上冒出的水蒸气模糊,镜片后却闪出一道不可违逆的利光:“你还有三秒时间。”
须臾,知道逃不过此测试的羽裳硬着头皮从课桌后走出,全身像被抽了魂般不爽快,慢吞吞来到讲台。
“此次你的考核内容为神魂颠倒丹,为时一炷香。”左明说完让出位置走到了一旁。
羽裳对此丹并不陌生,将所需药材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
炼制神魂颠倒丹需要三十克神魂草,和六克颠倒散再来几片,几片什么来着?
她变得迟疑不决,握紧手上的镊子,决定先把会的加进去,但她把握不好克数,手抖的像食堂添饭的阿姨。
羽琊抱着一摞书从后面的位置挪到前排,一屁股坐在殷亦墨的身旁,语气透出斥责:“喂,你刚才为啥那样对我姐?”
殷亦墨缄默别过头,只听他身旁的傅尔嘉说:“心情不好。”
羽琊自从病好了,整个人不再郁郁寡欢,甚至还和殷亦墨、傅尔嘉拜了个把子,他抬手拍了拍殷亦墨的肩膀:“心情不好也不能这样啊,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殷亦墨一脸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注意身份。”
“诶你这个人真奇怪,昨天明明还.....”羽琊话还没说完,殷亦墨就用手捂住耳朵,目光落在书本假装复习。
“羽琊你过来。”沈承起身抱走他的书,另一只手将他拖回后排,小声道:“你不知道他没当上太子,见谁咬谁,你还敢往上惹!”
“他没当上,和我姐有什么关系。”羽琊还是气不过,拧着两撇眉毛作生气状。
“我听说大皇子表面亲和温润,实则城府颇深,你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沈承无意挑拨,但内心总觉得不告诉羽琊过不去,不想让他栽在殷亦墨手里。
“你这话可别乱说,我与亦墨相处甚久,他的人品我还是可以保证的。”羽琊虽然生气,但听沈承说出诋毁殷亦墨的话,立即掉头帮殷亦墨说话。
“得了,以后你自己用眼睛看吧。”沈承懒得解释,拉过羽琊的胳膊就歪头枕了起来。
“又把我当枕头使,说了多少次我手酸.....”羽琊说着就要抽回手,沈承却不让两只手都搭了上去,“你可别忘了,你是有求于我的。”
羽琊闻此言不敢乱动了,屏住呼吸道:“那,那你查得如何?”
聊到这沈承没了睡意,却还是靠在羽琊的手上,懒懒回道:“我原以为沈夫人只是天天只会和柴米油盐打交道的公府主母,谁知她是京中少有的“霸王花”。”
“连你也查不到她的底细?”
“她的底恐怕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将门之女心深如海”沈承说着突然坐起,拍了拍脑袋,黑圆的眼睛灵动一转:“不过我查到一好玩的。”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