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的双手被一只大手握住,湿润的薄唇在她的下颌线条游离至颈脖处。
倏地一阵风吹过,灯烛摇曳化为一缕黑烟,整个房间都黑了,远远只能看清殷雲翊的背部硬朗的轮廓,以及羽裳白得发光的玉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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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江姨娘杀害竹清被关牢狱闹得人尽皆知,此事多亏了秋香和李管家。
国公知晓后在书房大发雷霆,但却不敢直接找沈夫人问罪,将气全撒在了报官的李管家身上。
羽裳明明昨晚见过江姨娘,第二日应早早去衙门替她申冤才是,但令碧瑶震惊的是,她不仅睡到日上三竿,就连江姨娘入狱的消息,她一点也没讲给殷雲翊听。
难得羽裳已经相信就是江姨娘杀了竹清,对她失望透顶了吗?
沈夫人那边压得紧,碧瑶只好买了份晨报借着端早膳的机会进入寝阁,偷偷把有江姨娘入狱的那面报纸,摆在了面上。
暮雨以为那是用来垫装油饼盘子的纸,看了两眼也没多疑,继续提起装着露水的玉壶,开始给花瓶里的石竹花浇水。
殷雲翊办公回来,其实早已知晓了姨娘的事情,他叮嘱县令秉公执法,又派白展带人私下潜入国公府调查一番,这才安心回来将此事讲给羽裳听。
谁知羽裳听闻江姨娘一早入狱,并没有惊讶,而是缓缓打了个哈欠:“我和羽琊下山就是因为这件事,现在已经没事了。”
殷雲翊倍感疑惑,江姨娘如今还被关在那阴冷潮湿的牢狱,怎么就没事了?
羽裳没跟他细说江姨娘嘱咐之事,只是简单道:“我娘是被冤枉的,很快就能被放出来。”
“你就这么确信?”羽裳漠不关心的态度,让殷雲翊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江姨娘亲生的,怎就这么淡定呢?
所以证据都指向自己的亲娘,羽裳一开始也是半信半疑,但奈何江姨娘性子倔强刚烈,羽裳这才终于相信:“总之我娘说她有办法,我要是敢给她帮忙就是害她,她就要与我断绝关系。”
“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羽裳摊了摊手,“她怀疑沈夫人是凶手,故意栽赃陷害于她,但她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