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羽裳自见墙的第一刻,就觉得他周身的气质与这繁华的盛京不符,再加上他那全包烟灰色头巾,和一身交叠不齐的短袍,俨然像一位风尘仆仆的牧羊人。
殷雲翊让人带墙去沐浴换了身干净衣服,随后两人约到书房简单聊了几句:“白煞那边如何,是确定要打仗了吗?”
没有殷雲翊的调令,任何一位风铁骑是不得擅自回京,并随意与翊王府联系的。
当然也有特例,地区战乱,或自身难保。
“确定,白帝在城西大点兵,那成百上千万个士兵气势磅礴,方圆十里都能听见他们的整齐的口号声。”
“本王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但没想到这么快。”
墙也不知道白帝在急什么,竟用出如此卑劣的“和亲”手段,就算白煞起军最后灭了巫苏国又如何,白帝赢了疆土,却输了人品。
他摸着空落的肚子不敢喊饿,突然想起什么,表情都变得失落:“那巫苏太子死的冤啊,到手的媳妇没娶到,尸骨未寒又要面临家破人亡,啧,真叫人惋惜不已。”
“死了?”殷雲翊的音量明显提高,长长的睫羽微垂,冰霜般的瞳孔变得黯淡。
他依稀记得夜玄就算喝醉了酒,都能撕开他的衣裳占上风,怎么会因为一个武力平平白折月无故死去?
墙虽没见到夜玄被害的现场,但他却远远观到了夜玄被白布掩盖的尸骨,道:“护城河面隔日浮出一红衣男尸,女帝认领尸体后勃然大怒,当场吐血晕了过去。我那时正好从永宁路过凉州,见人多就围上去多看了几眼。”
永宁是白煞的国都,也是白煞的政治中心,汇聚着数不胜数的贵族成员,听闻那里寸金寸土,街上随便走都能捡到真金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