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想了想,摇头道:“前后不能确定,但此人的手下在疫情前劫了一匹准备运送至巫苏的布货,衙门有备案,应该是前。”
羽琊开口:“疫情前就前往了巫苏,他的确值得怀疑。”
师姐蓝夕属于行动派,见师弟妹们就已知答案讨论这么久,不耐烦撇了撇嘴:“还愣着干嘛,即可动身前往巫苏吧。”
“等等。”羽裳上前拦住几位要回房拿行李的师姐。
蓝夕回头瞥了她一眼,“还等什么?”
她解释:“巫苏战乱,我们贸然前往会有危险。”
蓝夕蹙眉,脸上最后一点晴色转阴:“那你说要怎么办。”
白展见蓝夕来者不善,忙将两人隔开道:“这个不用担心,王爷他会带兵一起同行,明天启程也不迟。”
“如此甚好。”蓝夕勾起一抹微笑,带着女弟子们离开,殷亦墨终于能实现和偶像同游,激动拉着羽琊和北辰秋回房准备。
羽裳待他们离去,表情有些不屑问:“那个师姐什么来头?”
白展回答:“右丞相之女,蓝夕。从小恃宠而骄,因为太子一直对她有好感,还被殷帝加封为安乐公主。”
羽裳顿悟,怪不得她每在学院活动,都会引起不少人人的注目,“也就是说,这个蓝夕很有可能成为太子妃?”
“没错。”白展倒不关心未来太子妃是谁,他目前最关心的是,殷帝有意让殷绮在军中干一番大事,还让各位将军多担待。
这不明摆要让殷云翊让出主帅之位吗?
这些年的辛苦奋斗付诸东流,他越努力,越是被殷帝视为棋盘中不受掌控的棋子。
他需要的是一个听话乖巧的棋子,而不是在逆境中不断成长,练就一身能抗压能力的棋子。
星河照耀大地,万物在黑夜笼罩下变得异常安静,羽裳用过晚膳出来散心,刚走到街角就看到许久不见的柳伺明。
只见他神色严肃,一个劲往王府里跑差点撞上羽裳,她连忙伸拉住他:“什么事,这么匆忙?”
柳伺明眉心紧锁,目露惆意:“王爷在训练中受伤了,军医看不住症状,我来请上官神医。”
“严重吗?”羽裳还没来得及问详细,身前的人犹如一阵狂风卷进王府,直奔蓝鹊阁。
待他再次出来身后跟着上官神医和医女沐芝,羽裳随他们一同上马车前往军营。
军营离京城不算太远,车夫熟练地避开闹市抄了条小路,不一会儿便到了军营外。
此时殷云翊正半靠在床榻上,胸前的衣襟露出血红色结痂的痣,目前血是止住了,但胸口却又闷又热,像是心脏要撑破皮肤炸开般。
一行人在柳伺明的带路下来到房间,上官神医生怕殷云翊旧疾复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查看伤情,揭开衣襟一看,果然还是复发了。
上官马威先拿出镇定灵水用棉花浸湿点涂在红痣上,语气透出一丝愤懑:“你们这么多人在,王爷怎么会受伤”
柳伺明反应极快,回答说:“是太子,他非要测试自己武功是否进步,硬要和王爷切磋几手,我们想拦也拦不住。”
“太子难道不知道,王爷之前受伤差点没命吗?”上官马威自从不口吃,说出的话都夹着几分威严,房间里立即就沉默下来。
此时,一位军中的女将想上前用手帕替殷云翊拭汗,他偏头躲开,清冷目光却落在羽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