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让谁吃牢饭?”浑厚的声音一出让羽裳毛骨悚然,她的视线往外一挪,只见身形圆润,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正背手停在房门口。
“爹。”羽裳立即起身,满眼诧异。
国公扶正帽檐,肃然道:“夫人的事我都听说了,她一生聪慧难得糊涂,此事我不想闹大,你也别再揪着不放了。”
“那是一条人命啊,爹——”羽裳两三步走到进前,一双凤眸盯着国公面不改色的脸,越说越气攥紧了拳头。
“你大娘娘的命就不是命了?”国公斜了她一眼直径找了个位置坐下,苦口婆心劝说:“爹知道你一向看不惯她,但她好歹是公府主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明目张胆的偏袒羽裳其实已经习惯了。
从小国公只当她叛逆不懂事,但现在她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和主张:“爹从小教导我要学会遵纪守法,知恩图报,我做到了,可别人没做到,难道我就有错了?”
国公看着她一脸委屈都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心疼又无奈:“我没说你错,看在我的份上你就过过她一次,如有再犯,爹绝不阻拦。”
以羽裳的肚量哪还容得下沈夫人再犯。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可以扳倒她的机会,一个扬眉吐气的机会,又怎么会任其从手指缝溜走。
她克制快要溢出眼眶的眼泪,眸中多了三分试探:“爹爹一直不关心后院之事,如今却主动插手,怕是纸包不住火了吧?”
国公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哪会因为羽裳的质问而改变态度,“此事只要我想压下来,就不可能压不下来,我只是来劝你别白费心思。”
狗急了会跳墙,国公急了会威胁人,羽裳挣扎半天接不上话,眼看她就要被迫妥协了,殷雲翊及时从书房走出来,“白费心思的恐怕是国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