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贵卿宠溺看着怀中的女帝,顺了顺贴在他内衫上的青丝,话音间尽是数不尽的温柔:“常人说伴君如伴虎,我却不这么认为。”
女帝伸手捏了捏宋贵卿豆腐一样白嫩的脸,欣慰道:“那你以为朕是什么?”
宋贵卿思索片刻,目光停留在女帝腰间的腰牌上几秒,又迅速移开,低头笑了笑:“是一只粘人的猫。”
“你说朕是猫?”女帝从他怀中起身,轻咳了几声,又将脸转向了宋贵卿。
在巫苏“猫”是不吉祥的象征,特别是黑猫,传说一日见它三回,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眼尾腾起怒不可恕的火,宋贵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便不再开口,躲避开了女帝的眼神。
女帝不死心,食指轻挑起宋贵卿的下巴,让他不得不看向自己:“我问你,你可有真心待过我?”
宋贵卿紧绷着下颌,将身体稍稍往后挪了挪,“当然有。”
顿时女帝发觉有一股鲜血正自下往上要从喉咙涌出,她握紧拳头运气将鲜血逼了回去。
她背过身屏息凝神,只等宋贵卿说出他最后的答案。
宋贵卿察觉到了女帝的不适,从后抚了抚她的脊背,余光瞥见帘后丫鬟的身影:“该喝药了。”
女帝推开她,接过丫鬟手中的药一饮而尽,一刻也未犹豫。
须臾,苦药味从她张合的口中散发:“我知道你是为辰儿来,他私下与狼牙教结盟却被反将一军,塞外精兵无一生还,这笔账,慢慢算。”
“好,你想怎么样都行。”宋贵卿出乎意料的答应,好似辰王不是他们共同生养的儿子。
女帝忽然不适应他的乖顺,“那你还来找我作甚。”
估摸着毒药在她身体里潜移默化的扩散,现在已至胸口了,他变得愈发肆无忌惮,冷笑一声:“那夜若不是你逼迫我,哪会有辰儿诞生,那生不如死的感受,我也让你好好体会。”
语毕,宋贵卿拿起衣袍迅速起身,脸上写满了厌恶之情,哪怕让他多呆上一秒,他觉得恶心至极。
他出去没多久,又在侍女的提醒下拐道去了澄炔宫。
天色渐暗,焱君身坐宫殿最高层,端起茶杯心思沉重地看着窗外的空荡寂寥的夜市。
“报,宋贵卿求见。”太监半跪在地上禀报。
“让他进来。”焱君饮完最后一口茶,转眼看向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清雅身影。
宋贵卿对他也没什么感情,如今这局势他礼也懒得行了,“我就一个要求,保辰儿。”
“你不是最讨厌他?”焱君知道宋贵卿那夜经历了什么,眉眼间竟生出怜悯。
“这个你别管。”宋贵卿说完就走,根本不给他机会拒绝。
焱君知道他敢提条件,是给女帝下毒成功了,但辰王在世,对于他登基恢复男权统治来说,也有点碍事。
他微勾勾手招来手下,手下压低头看向他:“君上,要怎么做?”
“告诉白帝,辰王不必留。”焱君志在必得,手中龙头杖上可转动的龙珠,发出金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