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以后你还有很多要学,不急。”云太妃的话像一道圣旨,羽裳不敢违抗,只好照做了。
没过几日,云太妃心血来潮,竟叫来几位嬷嬷按照宫里的规矩,重新教了她一遍礼仪。
礼仪最枯燥也最需要耐心,一遍遍的用书顶在头上走路,一遍遍的学习坐姿,站姿,甚至连笑都分三六九等,像羽裳这种大笑是最下等的。
她练久了,笑的时候竟真情不自禁地掩袖低笑,暮雨和碧瑶看了都竖起了大拇指:“王妃,您这几日宛如脱胎换骨般,越发优雅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三番五次的夸我,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羽裳瞧她们这节日没私自去太平监,就没再追究,但今日看着暮雨往自己房内拿东西出来,她还是觉得有必要,和她们强调一下律法了。
“没,没有啊。”暮雨心虚了,心想自己这几天都是凌晨去没露出破绽,应该不会被羽裳发现。
羽裳见她嘴硬,拍案呵斥:“没有探监令,私自探监,被抓到丢的是谁的脸面?”
暮雨的心,也跟着桌子发出的响声提了一下,“对不起王妃我错了,我不去就是了。”
羽裳看了一眼自己发红的手掌,“又看了一眼碧瑶,不放心道:”还有你,你也不许去。”
碧瑶生怕惹她生气胎象会不稳定,连忙点头,“嗯,我们两个互相监督。”
夜晚下了一场雪,丫鬟们慌忙关紧门窗,点上碳火,几人缩在角落等待羽裳吩咐。
外面的风儿甚是喧嚣,羽裳抬头望了一眼见黑夜间有白色雪子纷飞,眼前亮了亮:“下雪了?”
暮雨兴奋端着羊奶糕,吃了几口:“嗯,好大的雪,冬天总算来了!”
羽裳看向碳盆上空跳动的火苗,眼眸变成了橙色:“这么一算,我怀孩子也有五月了,王爷征战也有五月了。”
“是啊,王爷出征近半年,这场战打的可真是久。”碧瑶递了个冬枣给羽裳,“王妃吃吗?”
羽裳摆手,“不吃,我知道你喜欢吃,多吃点。”
“王妃,我今日听他们说没查出宫中有谁将灵玉掉包,陛下开始怀疑护送灵玉的队伍中是否有奸细。”
护送灵玉的队伍都是殷雲翊带出来的兵,羽裳不相信:“不可能,当时鉴玉的大师都说没问题才入的药库,他人呢?”
“大师上了年纪说自己可能眼花了,这时间还有另一种草药和灵玉长得很像,但价值却天差地别。”
“什么草药?”
“千金藤,传言千金难买千金藤,但再名贵的千金藤也比不上巫苏灵玉的十分之一。”
这涉及到羽裳的知识盲区了,后来阿窦无罪释放,给她科普了千金藤的功效,她这才知道为什么殷帝会突然病情加重了。
阿窦见她感兴趣又道:“如今殷帝生命垂危,好几次上朝口齿带血,幸有冕旒遮挡,这才免遭大臣们猜忌。”
“没水了,我去添一壶。”暮雨才出去添水的功夫,几位丫鬟就跟丢了魂似的跑进房间:“王妃,王妃不好了,风和大将军上朝参了太妃一本,奏折上揭露了太妃的作案动机,以及太皇太后的真正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