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分明说过长幼有序的,如今我已经表演完了,你却要反悔不成?”谢南乔强忍着笑出来,才没有在众人面前失态。
“是说过长幼有序,但没说过我就一定要跳舞啊?”温缈好笑,她又不傻,既然不会跳舞,又为何要当众揽事给自己找麻烦呢?
“况且——”温缈顿了顿,再开口时的语气十足的认真,“况且我说起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嫡女,又不是什么歌姬舞女,缘何要在此献艺?陈夫人,倘若陈二小姐去人家中赴宴,被要求当众跳舞,您会应允吗?”
陈夫人神色暗了下来,她当然不能应允,否则日后旁人折辱她的宝贝女儿,她都无话反驳,她自然不会给陈繁瑟挖坑跳。
“容安说的有道理,是我这个做长辈的考虑不周到了,哪就要姑娘家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抛头露面的。府上不是请了舞姬嘛,快叫她们上来,大家看舞吧。”陈夫人笑呵呵的打起了圆场,想要将刚才的是事揭过去,然而温缈却偏偏不如她所愿。
“但是不得不说,姐姐方才的琴是弹得真好。”温缈笑意盈盈的看向谢南乔,落在旁人眼里或许是真心实意的夸赞,可是谢南乔如何不知道温缈到底是存着什么心思,她心里怒火中烧,却偏偏不能在这个时候发泄出来,还要挂着笑和温缈演着姐妹情深的戏。
“六妹妹真是谬赞了,花朝节那一日,六妹妹的琴音才是世间少有的悦耳。今日没能一睹六妹妹舞姿才是遗憾。”她信步退出了大厅中央,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上坐下,一双细白的手却是无论如何也松不开来。
察觉到这一点,陈繁瑟看了一眼,劝道:“谢姐姐不要生气,并非我母亲不愿帮你,只是方才那场景姐姐也是看到了,实在是谢容安太过咄咄相逼了。”
谢南乔捻了捻指尖,拂起裙摆坐了下来,她收拾好心情,才回话,“放心吧,我明白不是伯母的过错,自然更不会怪责伯母,一切要当真说起来,只能说是容安太过得理不饶人了。”
“的确,我这位未来小嫂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和过往有些不同了,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见谢南乔浑不在意陈夫人方才没有帮她说话的事,陈繁瑟才安心下来,她暂时还不想失去谢南乔这个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