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庭远会意,取了十两银子交给了花妈妈。
花妈妈则是掏出一张叠得整齐的卖身契交还给了司庭远,随后对着朱琼冷哼一声,便带了人扬长而去。
司庭远接过卖身契也不细瞧,只是将那纸扔给了于氏。
于氏迫不及待地打开,仔细地瞧了瞧,确实是朱琼的卖身契,这才放心地收了起来。可嘴里却没有半分感激地对朱珠和司庭远道,“别妄想我会感激你们,这都是你们该做的!”
“嘿,我说于氏,你还要点脸不要?若不是珠丫头,这事能轻易摆平?十两银子,又不是十个铜子儿!”村里一婆娘不满地朝于氏嚷道。
“就是就是,珠丫头的好心都被你当成了驴肝肺。有你这么做后娘的吗?”
……
朱珠见众人七嘴八舌地指责着于氏,心里头痛快,但脸上却装作谦逊地道,“多谢众位叔伯婶娘的仗义执言!不过,二娘养了我一场,就当是我尽孝了。况且琼儿是我二妹,我哪里能见死不救。这十两银子恰巧是昨儿个二娘赔了我的,先拿出来应应急就是。”
听闻朱珠这般言语,有些人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围观了昨儿个于氏因为砸了司家而被村长勒令赔了司家十两银子事儿的人就简单地说了下,末了还啐了一口,“这银子是从左边袖子里出,又进了右边袖子,合着两桩事情,到头来就只花了十两银子,要说吃亏的还属这司家小夫妻俩。”
“闭嘴,都闭嘴!”朱琼推开于氏,站起身,指着朱珠就道,“本该进青楼的是你,而不是我!都怪你成亲当日不肯喝我那杯茶,喝了就没这么多事了!我们都算计好了的!你为什么就不上钩呢?”
“我们?除了你还有谁?难道二娘也参与了?”朱珠半靠在司庭远的臂弯里,捂着胸口,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琼……”于氏的惊叫声戛然而止,随后便是毫无征兆地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娘!”朱琼吃力地抱着不省人事的于氏,喊道,“娘,您怎么了?您不要吓我!”